“严屯长要谢当谢王爷才是。”
秦姓车夫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
“秦兄弟说的在理。”
严南星闻言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正,极其郑重地面朝沮阳城所在方位深深抱拳行礼。
其虽无言,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秦兄弟不妨随严某入村,用顿便饭再回。”
礼毕。
严南星起身开口相邀道。
“严屯长好意,秦某心领了。”
“现如今时辰着实不早了,秦某还需回城复命。”
“恕难从命啊。”
秦姓车夫笑呵呵地婉拒道。
百余息后。
带篷马车再度扬鞭启程。
严南星略作定神,随即大踏步地朝着村口行去。
片刻后。
严南星大步流星地穿过一望无际地麦田。
终见那棵魂牵梦绕的大槐树。
然。
彼时的大槐树下却是一片乱糟糟的。
二三十余年过半百的老人于那大槐树旁打成一片。
隐隐可见其父身影不断地行走于乱作一团的老人之间。
严南星见状眉头不由得瞬间紧锁,随即大步流星地狂奔至大槐树前。
“这是再作甚!”
“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打什么打!”
严南星顿住脚步,随即勐吸一口气大声吼道。
其声一出。
直吓得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都嫌弃的稚童纷纷撒丫子狂窜。
直吼的一众老人呆愣当场,忘记了撕扯。
“南星!你可算是回来了!”
严金柱闻言呆愣一瞬,随即气喘吁吁地小跑到严南星身旁。
“爹,这是咋回事?”
严南星略作定神,随即开口问道。
“唉。”
严金柱闻言满脸欲言又止地深深叹息一声。
:“南星你回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你说我们家启武是不是从小就跟着你到处跑?”
:“你们家启武是,我们家春河就不是了吗?南星你说。”
:“还有我们家大毛!”
:“我们家宝兴、宝粮也是!”
:“......”
眼看着一众乡邻即将再度吵起来。
不明所以的严南星不由得再度紧锁眉头。
“大伙都安静一下!”
严南星不得不再度大吼一声。
“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待一众乡邻渐渐安静下来。
严南星不由得扭头看向自家父亲,随即低声询问道。
‘咳咳。’
“各位父老乡亲,南星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
“有什么事咱们年后再说、年后再说。”
“这几天我也把事情都给南星说说。”
“大家伙也别着急,也别再打架了,传出去丢的还是咱们严家村的脸。”
严金柱闻言深呼吸数次,随即硬着头皮大声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不待一众年过半百的乡邻再说些什么。
严金柱急忙拉着严南星朝着严家村内走去。
“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咋听着这事和我脱不了干系啊。”
回家途中,一头雾水的严南星不由得再度开口询问道。
“唉。”
“这事说起来怪爹。”
“要不是爹到处炫耀,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眼看严南星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脸色,心知瞒无可瞒的严金柱满脸懊悔地开口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严南星见状心中勐地一咯噔,随即连忙追问道。
“唉。”
严金柱再度深深叹息一声。
随即满脸懊悔地将方才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南星。”
“都是爹湖涂啊。”
“若是因为爹,害你违犯军纪,影响了前程。”
“爹当真是死不足惜啊。”
片刻后。
讲明原委的严金柱满脸懊悔与忐忑地低声喃喃道。
此言一出。
严南星那满肚子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消散一空。
“没事爹,你没有答应他们。”
“更何况,咱们严家村那些同龄人中,除了满仓是真的踏实认干。”
“其他像启武、宝兴、宝粮、大毛,别人不知道他们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
“若是让这样的人入王大营,我又如何对得起王爷的信任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