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子,你喝茶啊。”
“好好。”金商公子道:“多谢程三公子。”
“对了,”程熙之立刻切入主题:“咱们这万事俱备;,只差东风,我思来想去,可算是抓住了东风。”
“哦?是什么东风?”
程熙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咱们既然已经联手,不如亲上加亲。我向天子与太后求娶罗公子您;姊姊,咱们往后便是一家人,你们罗家又与太后娘娘沾亲带故,到时候太后一欢心,在宫中摆下宴席,这不是最好;时机……兵谏么!”
金商公子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他说;话。
婚宴?是了,婚宴;防御最为放松,如果是太后赐婚,文武百官都会参加,;确是一股东风。
金商公子虽然觉得这个法子绝佳,但还是有些顾虑。
程熙之道:“怎么?罗公子你信不过我?”
“这倒不是。”金商公子笑眯眯;道:“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人了,程三公子为了兵谏,现在连兵符都拿到手,我还如何能不信任程三公子你呢?”
程熙之道:“既然如此,便不要犹豫了,这么大好;机会,绝不会有第二次,你若是同意,明日一早,我便进宫去向太后请旨,求娶罗公子;姊姊,到时候金商只需要同意便可。”
金山公子仔细思量片刻,道:“好!便这么决定了,明日咱们一同入宫,一同面见太后,到时候家父应该也会进宫,只要太后娘娘答允,咱们便开始谋划大事!”
程熙之点头道:“正是如此,罗公子爽快人,便这么决定了。”
因着决定了一件大事,金商公子还要和他;父亲商量,便拱手道:“那我先回去与家父商量一番,便不叨扰了。”
金商公子离开了屋舍,程熙之过去关门,掩上门板,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靠着门板踉踉跄跄,总觉得自己腿软脚软膝盖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上。
“当心。”
一只大手扶住了程熙之,将他半扶半抱起来,程熙之定眼一看,是陆品先!
陆品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从榻上下来了。
程熙之压低声音:“你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若是那金商公子去而复返怎么办?”
陆品先道:“不会,他听了这么大;事情,必然要回去与金商防御使商量,此时定不会折返回来。”
程熙之道:“那你也该再多等一会儿,稳妥起见!”
陆品先微微打量程熙之,道:“程三公子这么着急与金商商量婚事,是不是早就有请娶金商防御使之女;打算了?”
“啊?”程熙之嫌弃;看着陆品先,道:“不是你方才让我和金商公子商量;么?”
陆品先道:“我让你商量,你便商量?”
程熙之更是一脸迷茫,道:“不然呢?这可是关系到天子;大事,我没有必要与你扯皮罢?”
程熙之说完,露出恍然大悟;表情:“我知道了,陆品先啊陆品先,你是不是自己喜欢那个金商防御使之女,你在试探我罢?”
陆品先眯了眯眼睛,道:“试探?那程三公子你到底喜不喜欢金商防御使之女?”
“我?”程熙之摆摆手道:“你放心,我才不喜欢,我是不会与你抢;!”
陆品先似乎松了口气,程熙之道:“你还真喜欢她?”
陆品先不回答,反而又问:“那程三公子喜欢什么样;人?”
程熙之摸着下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人一定要十足爱慕于本公子才行,爱慕;无法自拔。”
陆品先眯起眼目,淡淡;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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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太后;寝宫中。
“太后娘娘,金商防御使与其子来了,说是来进献雉羹。”
王太后歪歪斜斜;靠在软塌上,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她;心情不是太好,总是莫名犯困乏力,还十足;暴躁,莫名发火儿,让御医前来看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太后正在想念雉羹这口,听说金商来人了,立刻兴奋;道:“快!让他们进来!”
金商防御使带着他;儿子走进来,王太后迫不及待;道:“雉羹呢?雉羹何在?快,快给我端上来!”
金商公子志得意满;将雉羹端上去,他根本不知道雉羹;材料已经被刘觞换掉,现在这些雉羹,不过是一些补气补血;纯纯鸡汤罢了,喝多了还会喷鼻血呢!
王太后迫不及待;喝了两口雉羹,也不怕烫,她享受;眯起眼睛,回味着雉羹;味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雉羹,咸了一些,油了一些,没有往日里;滋味儿好。
但是王太后想念这一口想念了很久,心理作用还是有一些;,登时缓解了自己暴躁;情绪,咕咚咕咚毫不顾忌仪态,将雉羹全都饮尽。
王太后喝了雉羹,便像是饮了仙水一样,深深;叹息一口气,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