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焰侯?”
阮双双摸了摸头发,眼神有点飘移:“他们…大多和我们师姐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铁炎颤颤:“是…焰侯;亲戚?”
“可能更亲一点。”阮双双摸了摸鼻子:“据说最早挂上;,是爹娘和俩兄弟。”
铁炎:“……”
铁炎扭头就要跑,阮双双一把将他扯回来,赶紧说:“你别怕,这都是有原因;!”
铁炎崩溃:什么原因这女人能把她爹娘倒挂在那里都他妈不是个正常人!
“师姐进来得早嘛,当时她爹娘和兄弟正想把她卖给村头一个八十岁恶地主当小妾,她就先绑了自己家,又去绑了地主家,然后把附近几个村;恶霸家里都搜刮了一遍,把罪证和人都交给官府,结果人家官府不收那么多人,我师姐心善,毕竟是亲爹娘,怎么能忍心杀,就只好千里迢迢一路带到京城来,用搜刮来;钱盘下来这座福临楼,怕他们没有地方住,又特意在院子里找了棵树挂着他们。”
阮双双叹一口气,掏出一把人参给他瞧:“你不要看他们表面过得不好,不给吃不给喝粑粑都拉在裤裆里,其实师姐对他们可好了,天天人参鹿茸地吃着,就怕他们死掉。”
铁炎:“……”
铁炎肠子都悔青了,他为什么想不开来这里?为什么?!
铁炎很想掉头就跑,但阮双双并不放过他,她那只白软软;手拽着他;领子,就如钢爪铁链,生生把他拽着往前走,不时给他介绍:“除了亲戚,还有什么垂涎我师姐美色;啊、想杀人抢钱;啊、得罪我师姐;啊……虽然大部分都杀了,但总有那么些罪不至死;,师姐也不是嗜杀;人,就把他们挂在这里,挂个十年八年;,等他们;罪孽都洗清了,师姐就放开他们了。”
阮双双发自内心地感叹:“我师姐其实是个好人呢。”
铁炎面如死灰。
等走到走廊尽头;时候,铁炎腿已经软成了面条,后面一群人也抖如筛糠噤若寒蝉,哪里还有刚来时;气焰。
迎面走出来一个青年,身材高大,样貌憨厚沉稳,很容易让人心生信任。
“高师兄。”阮双双指了指铁炎他们:“师姐在吗?他们说有能出去;线索。”
高远看了看脸色青白;铁炎一行人,心里就有了数,笑眯眯说:“师姐正在里面。”
他推开紧闭;门。
黄昏火烧;余霞倾泻而出,刺得铁炎众人不自觉闭上眼。
等他们小心地睁开一点眼,就看见一道人影。
红衣,赤剑。
她斜靠坐在巨大;空荡荡;窗棱,手肘枕着一腿曲起;膝盖,霞光打透鲛纱层叠繁复;布料,光彩在金丝纹线轻盈地跳跃,赤色;玉冠斜拢着黑髻,散出几缕碎发,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侧脸,纤挺;鼻梁,鲜艳;嘴唇。
她腿上枕着那柄名闻天下;红剑,一根手指斜斜缀着酒壶,长靴蹬出半个窗棱,浓而深;长睫下,目光遥望向整座繁华;王都。
听见声音,她仰头喝了一口酒,转头看来。
铁炎对上一双亮得吓人;眼眸。
是肃杀;冷意、焚天;炙热,是金玉熔化成流淌;堂皇华丽,在赤色;焰火莲花里,灼灼其华。
铁炎呆呆看着她。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焰侯。
那是能杀尽人;、火一样滔天;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