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怀安:…… 谢韫没注意他的神色,继续回忆道:“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六岁还是七岁?那时真是无忧无虑。” 怀安:??? “说真的,你跟他有点像。”她十分客观的说。 怀安:!!! 他面上十分淡定,心里已经开始暴走了——沈怀安就是沈怀安,只可独一无二,不能为人替身!那小子谁啊,可千万别让他碰见,揍扁他! “你怎么了?”谢韫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极了她家前院里看门的大黄狗。 “没什么。”怀安灌了一大口奶茶,好歹把一腔妒火压灭下去。 “哦,对了!”谢韫拿出一个食盒:“这是我娘亲手做的酥皮月饼,你尝尝看。” 怀安掀开食盒,擦净了手,先递给谢韫一个,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赞不绝口:“王婶婶的手艺真绝!” 谢韫暗暗发笑,这哪里是“王婶婶”,分明是谢婶婶。 她本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怕他知道自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从此不敢再对她如此热络,她跟着爹娘外放多年,曾经的旧友有好些都已经生分了,不想再失去“许二多”这个朋友。 …… 二秋恰半,谓之“中 秋” &ash;&ash; l “➴(格格党文?学)➴” “你一个人不要乱跑啊!”大嫂道。 谢韫一指身后两个丫鬟:“有她们跟着呢,去的是九味坊,酒楼里到处都是人,不会有事的。” 她向来有主见,两个嫂嫂也只好答应她分头走。两个丫鬟轻福一礼,快步跟上了谢韫。 谢韫轻提罗裙,穿过摩肩接踵的街市,来到九味坊门前。 伙计热情接待,问她是否订了座位,她报出“许二多”的名字,伙计便更加热情了,引着她去往二楼,并不是去包厢,而是去了露台的雅座,凭栏可以俯瞰长安街繁华的街景,还能临空赏月。 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儿,并几l道精致的干果点心,便退下了。语琴掩口怯怯的笑。 谢韫问她:“你笑什么?” 语琴俏皮的说:“许公子模样俊俏,又是读过书的,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儿?” 谢韫笑道:“名字和模样都是父母给的,他说了也不算啊。” “可分明是他约小姐来的,怎么小姐先到了,他还不见人影?”语棋朝着楼下观望。 大街上人流如织,人们游兴正浓,街边兜售胭脂水粉、针线绣片的商贩卖力的吆喝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天上!” 语棋率先抬起头来,只见漆黑的夜幕中,星星点点的红色孔明灯冉冉升起,放眼望去,满目皆是,足有数百盏,与璀璨的星月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 游人纷纷驻足,仰头,唏嘘。 谢韫震撼的睁大双眼,两个丫鬟更是激动的拉着手:“太美了,像在梦中!” 怀安从她身后出现,坐在她的对面,满目期待的问:“你喜欢吗?” 谢韫良久才回过神来:“是你放的?” 怀安点点头,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六七岁就给人家女孩子送灯笼的烧包小子,但他可以以数量取胜,今天晚上,整个京城的男人都别想比他更拉风! “喜欢。”谢韫笑靥飞绽,天空绽放的烟花,点亮了整个京城。 …… 京城万人空巷,郝家胡同手忙脚乱。 数百盏孔明灯由此放飞,十几l个伙计打扮的人却在手忙脚乱的收绳子。原来每一盏孔明灯上都拴着风筝线,待其飞到一定的高度,还要将它们一一拽回。 怀安将每个孔明灯做了编号,要求全部回收,以免蜡烛来不及熄灭就挂在树梢房顶引发火灾。 何文何武直接爬上屋顶,手里拿着长竹竿,将不听使唤的孔明灯一盏一盏打下来,累的满头大汗。 有伙计疑惑的问:“东家是怎么想的?把孔明灯都打下来,愿望还能实现吗?” 忙着记录编号的孙大武擦擦额头上的汗:“在京城地面上,东家想做什么事,还需要问老天爷吗?” 伙计恍然大悟,还是孙掌柜觉悟高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