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氏眼中闪过寒光。
她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喊她二娘,这个称呼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自己妾室的身份。
她和表哥两个人明明是青梅竹马,偏偏就被他塔拉氏那个贱人从中横插一脚,成为了嫡福晋,而她只能在次年嫁给表哥,做了这侧福晋。
安佳氏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和善的笑着,握着南宁的手道:“我不生气,想必你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安佳氏在这府中历来都有一个好名声,为人温和善良,为了维持人设,即便是心中再也不高,安佳氏也要保持微笑。
安佳氏身侧的丫鬟小梅,已经将她掉在地上的珠钗捡了起来,并快速的将她扶了起来,为其戴上。
安佳氏:“你们这些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大姑娘扶起来,不知道还以为老夫人苛待了大姑娘呢。”
小月和另外一个丫鬟将南宁扶了起来。
南宁浅笑着,虚弱的道:“自然没有,祖母最是仁善的,怎么可能会苛待南宁。”
安佳氏:“你不要误会你祖母才好,额娘再怎么说,南宁也是一个姑娘家,你就不要和一个姑娘家计较了。”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宽慰,实际上还是将这盆脏水再往南宁的身上泼,都是她的错。
南宁笑容一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便道:“祖母,向来心胸宽阔,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南宁一般计较。”
“祖母,最想看到的自然是兄弟姊妹手足情深。”
“南宁知道二弟昨日必定是心情不佳,才会推了南宁入了那池塘中。”
“二弟年少,恐怕平日里也无人教导他这些。南宁自然不会和二弟一般计较,二弟想来也不会计较南宁将其下意识的带入池塘之中。”
“二娘,南宁说的对吗?”
安佳氏嘴角的笑容淡了淡,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冷意。
安佳氏心中暗恨:居然暗讽多普库没有教养,这不就是间接的事儿,说自己养而不教吗?自己到是小瞧了她,之前不争不抢,竟然都是伪装。
多普库眼睛更是冒火的看着南宁。
安佳氏见多普库的模样,大声训斥道:“多普库,额娘之前不是教导过你,见到自己姐姐的时候的行李问安的吗?”
多普库迷茫的看着安佳氏:额娘,你什么时候说过?
那眼神懵懂而愚蠢。
安佳氏心累!
心中无奈,亏得自己英明一世,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安佳氏:“多普库,还不快向你长姐道歉。”
多普库自然是不愿的,他怎么可能对着这个不受宠的庶女道歉?
他是祖母,额娘和阿玛最喜欢的儿子。
头扬的老高。
老太太已经开始护犊子:“你这是做什么?多普库就算是做错了也不用道歉。”
“南宁,就算是你弟弟有什么不对,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老太太这番话不光是让她自己没脸,也让安佳氏没脸。
如此糊涂的老太太,又怎么能让这全府上下信服?
安佳氏无奈的道:“额娘…”
老太太生硬的道:“不必再说了。”
“南宁,就算是今日你二弟不对,可是你三番四次顶撞于老身,作为晚辈也不是明智之举。”
“为了惩戒于你,你便去佛堂内跪上三个时辰。”
【南宁:果然这个老太太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自己。】
安佳氏这时生出一种无奈之感,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她听了丫鬟的转诉,老太太证明就一直被南宁这个丫头牵着鼻子走。今日以后,怕是以后这府上都会知道老太太处世不公,越老越糊涂了。
南宁身子又晃了晃,卖力的演了起来,眼眶微红的道:“祖母就是执意要罚南宁,南宁去跪着就是了。南宁头有些晕,有一些发烧,不知道能不能给南宁找一个大夫瞧一瞧?”
那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让在场的丫鬟心里面都开始怜惜起南宁。
安佳氏明明知道南宁是装的,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暗自的tui了一口。
【安佳氏:额娘怎么这么糊涂,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安佳氏尽可能的找补,转头温声道:“额娘,南宁既然身子不适,今日就作罢吧。”
老太太油盐不进,依旧板着一张脸。
安佳氏:“额娘...”
南宁:“二娘,南宁知道你是好心,既然祖母执意如此,那……”
南宁的话还未说完,门帘便被掀了起来。
孙三保身穿玄色长袍,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言语激动的道:“额娘,道保中了秀才了。”
孙三保留着胡须,人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