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银丝暗香四溢,随风拂过面颊。
男人白须伟貌,雪落凡尘,一双金瞳杀气凛凛,瞪向我的身侧。
“九璃!”我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
九璃朝我勾了勾唇,扭过头盯着那男人,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去死吧!”
男人就像中了邪,起身朝马路上冲去。
剧烈的刹车声响起,猥琐男被撞飞,滚到了车轮底下……
“啊!”我捂着嘴,浑身的血液都凝滞。
九璃风华月貌的脸上,露出一道狂狞的笑:“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欺负本座的人……”
“九璃,你杀人了……”我吓坏了,脚跟不断地向后缩去。
他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仿佛刚才杀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蝼蚁,无所谓地道:“怎么,是觉得不够尽兴?”
这一瞬间,我就像放入速冻箱里,瞬间冰凉彻骨。
那个猥琐男虽然恶心,教训一顿就好,大不了我可以报警,九璃动动眼皮子,就要了别人的命!
“九璃,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夺取别人性命?”
他不屑的脸庞有些恼怒:“本座帮你出气,你倒反而怪我……不识抬举!”
“这种抬举,我不要也罢!”
我无比愧疚……因为我,那个男人惨死在了车轮底下。
九璃盯着我的脸,不屑的表情再次浮现:“愧疚……真是种难能可贵的东西,可惜啊……本座没有!能死在本座手里,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的狂妄自大令人作呕,我懒得跟他废话:“你怎么来了?”
九璃抿着薄唇,朝我露出一抹笑:“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小奴隶啊……”
“你……”我刚想开骂,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说重点。”
九璃收起戏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这是冰魄,待到蛟龙惊瑞之日,只要将冰魄刺入他的死穴,蛟龙必死无疑!”
我看着这只盒子,迟迟不肯接过:“是谁让你来的?江澜月还是阴桃花?”
他的脸色瞬间暗沉:“胆敢直呼主人的名讳,没大没小!”
九璃朝我眯了眯眼,我的喉咙不可抑制地锢紧,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掐住。
“记住,以后唤我的主人,要叫龙神大人,至于你说的阴桃花……我劝你还是少打探,他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人!”
脖子上的力道豁然松开,我猛地灌入一口空气。
我跌坐在沙发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到底是谁?”
他对阴桃花讳莫如深,起身将盒子塞到我怀里:“你若听话,将那蛟龙杀死,我立刻就能解了你的蔻心铃,还你自由……至于阴桃花的身份,我也能告知你一二……”
我两眼放光,感觉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一切,却要用江念的性命交换!
我做不到!
“九璃,你们就那么恨江念吗?”
“恨?”九璃笑了笑:“难道你不恨他?”
我一时语塞,作为安家人,我确实应该恨他。
但作为安然,我欠他太多,根本没有资格去仇恨。
“女人,收好你的东西……”九璃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冰魄盒子。
我的心咚咚狂跳,如果我不收下,他们一定会想别的法子对付江念。
我冷静地把盒子装进背包里,抬起头,九璃已经消失了。
门外,周宜安步履匆匆地飘进来:“小丫头,你没事吧?”
我佯装镇定的笑笑:“我能有什么事?”
周宜安朝门外伸长脖子:“外面死人了!”
“我知道,车祸……”我心虚得厉害,不敢朝门外看去:“对了,安笛呢?”
周宜安说:“我循着气息去到河边,人消失了。”
“她不会做傻事吧?”我紧张地问。
周宜安嗤之以鼻:“放心,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去死……我问了河里的水鬼,他们说是一艘纸船接走了安笛。”
“纸船?”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听见这些纸扎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阴桃花。
“你猜得没错,就是阴桃花!”周宜安说,纸船就是阴桃花派来的,至于去了哪儿,水鬼跟河神都不知道。
“阴桃花带走安笛,究竟想干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管她呢,她的死活跟你有关吗?”
可我还是隐隐担心,这件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离开了酒店,路过车祸现场,我心怀愧疚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男人血肉模糊的身体旁边,飘着一个半透明的鬼魂。
见我的刹那,男人四牙咧嘴地想要扑上来。
刚飞到半空,男人脖子上就套上了一根铁链。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