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萧墨正看她,她一看过去目光便被萧墨捕捉,段璃心头有些不自在,立刻移开目光,耳尖却悄悄红了。
萧墨将她含羞带怯模样看在眼里,眼里有些笑意,听着沈冰说的话,又咳嗽一声压下心头愉悦。
“阿璃身负重伤,眼下无法替人看病,谢昭医术不精,不会治疗寒毒掌。”他眼睛也不眨,十分严肃的模样。
沈冰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议,伸手扯着萧墨衣袖往外走,正巧遇上范仕风,三人便一起去了外边。
“怎么了?”范仕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困惑。
沈冰无奈,为了得到他帮助,七嘴八舌将这两日的事说了,“……所以你明白了。”
“明白,这不就是现世报?”范仕风有些好笑,差点笑出来,又发现萧墨沈冰满脸冷酷,范仕风咳嗽一声,硬生生压下内心笑意。
“这样啊,我是觉得付瑜有些作了,如果她管住嘴不乱说话,整个事情就不会发生,最后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范仕风很是无语,发现这事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沈冰忍耐住火气,反问萧墨与范仕风,“我们是朋友,难道因为朋友犯错,就把朋友抛弃?”
他一定要救付瑜,即使下跪求段璃。
沈冰痛苦地闭了闭眼。
范仕风看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是朋友的话,付瑜就不应该先这样。”
“现在已经这样了!”沈冰翻脸烦躁,一拐肩膀甩掉范仕风手,“所以你打算见死不救?顺便说两句风凉话?”
范仕风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看向萧墨,“付瑜真受重伤了?很严重?”
“嗯。”萧墨冷冷应了一声。
“只有王妃能救她?”范仕风有些无语,“王妃肯救她吗?”
见他终于说道重点,沈冰松了一口气,又问萧墨,“你会救付瑜吗?她是我们的朋友。”
萧墨没说话,范仕风看着沈冰,“你不能绑架王爷,能救付瑜的人是王妃,而不是他,你这么做,是让王爷去找王妃救付瑜,是把付瑜受伤的责任推到王妃身上,事实上,这事跟王妃毫无关系。”
“王妃是无辜的,这对王妃,很不公平。”范仕风理智,说了一句抚平萧墨怒火的话。
沈冰手紧握成拳,“我知道,道理我都懂,难道叫我眼睁睁看着付瑜去死吗?你能做到吗?”
这一句反问,将范仕风钉在原地。
范仕风再无法说出一句话,他好像后知后觉,意识到寒毒掌十分可怕,一般的大夫救不了。
“先让庄大夫看看。”萧墨说了第二句话,便不再给沈冰机会,转身朝营帐走去。
“你不救付瑜吗?”沈冰不甘心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付瑜眼下的状况请不到庄大夫。”
得罪了皇后,还想请庄大夫,这是痴人说梦。
萧墨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离开。
沈冰狠狠咬牙,转头一拳头狠狠打在树上,树皮都被打掉了一层,范仕风在一旁无言,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帮忙看一下付瑜,我将此事告知付瑜父母。”沈冰失魂落魄转身离开,范仕风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些发愁,看着他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很快,沈冰见到付瑜父母,并原原本本将事实告知给付守清,付母。
“……事情就是这样,眼下已到不可控制之时,必须要求助秦王妃,才能保付瑜一命。”
付母脸色煞白,差点昏倒在地,“老爷,一定要救我们女儿,她不能有事,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一定要救她,我们一起去求秦王妃,如果她不救,我就死在她面前,用我的命换我女儿对她犯下的错……”
付守清握着妻子的手,生平第一次对女儿产生了怨气,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夫人,她也是我的女儿。”
看着难过极了的付家父母,沈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这让他沮丧,甚至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对不起,身为付瑜朋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最坏的消息告诉你们。”
沈冰低下头,甚至不敢看他们一眼。
付守清吐出一口气,“沈贤侄无需自责,你已做得足够好,麻烦你带路,我们去看看那个不孝女。”
沈冰松了一口气,将付家父母带到萧墨营帐,撩开帘子让他们进去。
……结果却发现营帐里情形,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原本应该满脸高冷,不管他们如何祈求都不会救付瑜的段璃,此刻正满脸惨白虚弱地坐在床边给付瑜扎针……
这不是他们想象中情形。
尤其付母,她已做好跪在段璃面前苦苦哀求的准备,却发现根本用不上,这让她又喜悦又担忧。
与她一样,付瑜气若游丝,躺在软榻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段璃,她也没想到段璃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