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四皇子来了,指着四皇子厉声道:“德儿,你可知罪?”
四皇子惶恐道:“孩儿不知。”
“你昨日下午在梅园对雨儿做下什么?”
四皇子脸色微变。
方夏雨竟然将他调戏她的事告诉金王爷,这是他没想到的。他也不知调戏过多少贵妇,没有一个敢告诉夫君的。
因为她们知道,夫君知道了,不仅不敢来报复,还会嫌弃她们。
方夏雨,算你狠!
四皇子头低到裤裆处,“父皇,是孩儿错了。孩儿昨儿多喝了两杯,竟将堂嫂看成自己的妃子了。”
金王爷冷哼一声,“四殿下这谎也忒站不住脚了些。难道还有骂自己妃子是妖孽的?你的妃子既是妖孽,你岂不是妖怪?你这不是变相骂皇上吗?
况且你喝多了还会让自己的妃子给太子传递消息?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妃子去勾引太子?
约太子去京郊的是你,难道行暗杀太子之事却是你的妃子不成?说一个谎要用千万个谎来圆,我且看你如何圆。若圆的好了,我敬你是个圆谎高手。”
四皇子后背冷汗直冒,金王爷这步步紧逼,一点余地都不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他唯有拼死一搏,方能将自己摘出来。
他略定了定神,道:“堂哥,你就没有对雨儿有过一丝怀疑?说不定这个局便是她布下的。弟弟我虽因醉酒认错人,却没有要她约大哥去京郊。
大家都在传她是吸人血吃人肉的妖孽,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她费尽心思嫁给你,又将太子迷得失了本性,恐怕是要祸乱我大金朝,让我们兄弟阋墙。
父皇,德儿着实冤枉。请父皇明察。”
皇上似乎被说动了,脸上有犹豫之色。
太子见四皇子如此信口雌黄,便道:“父皇。雨儿自入了京都,一直在奋力救治民众,想方设法将京都疫情控制住。直到出嫁前一天,她还在仁善堂坐诊。
如此良善之女子,却被传为妖孽,应是有心人造的谣。父皇莫要被传谣蒙了眼。
孩儿正是因雨儿心地善良,多次助力孩儿,方对她产生好感。昨日孩儿唐突,失礼抱了雨儿,却被她严正拒绝。
她不曾勾引孩儿,是孩儿情不自禁。谁料却被四弟拿来要挟雨儿。孩儿错了,父皇如何责罚孩儿都可,莫要怪罪到雨儿身上。”
皇上大为吃惊,这方夏雨还真不简单,将仁儿迷得求他赐婚还不够,如今竟让一向稳重自持的文儿也迷失了心性,当真是红颜祸水,当下便有些不喜。
皇上沉下脸,“去传雨儿来。朕有话问她。”
话音刚落,只见方夏雨款款走进御书房,站在金王爷身边,向皇上深深福了一福,“雨儿拜见皇上。”
方夏雨入宫前让人去给方夏雨送了信,方夏雨得知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便随之进得宫来,候在御书房外,正要让小李儿引见,碰巧皇上召她进见,便进来了。
皇上盯着她,脸色晦暗不明,“雨儿,你将昨日在梅园的事再说一遍。”
方夏雨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道:“雨儿昨日行为有失,不该与太子单独相处,乱他心性。一切都是雨儿的错,雨儿不配做孝亲王妃,愿与孝亲王爷和离,请皇上恩准。”
皇上冷笑道:“雨儿倒是有情有意,莫不是想借此弃了仁儿,好有机会做太子妃?”
方夏雨一惊,这皇帝老儿是什么脑洞?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她抬起头,勇敢迎上皇上冷冷的眼神,道:“雨儿愚钝,并不以为成日被困在后宫,与一帮女人钩心斗角有甚好处。
雨儿无意太子妃之位,只想隐居乡野,了此一生。皇上若有怀疑,雨儿可以发誓,从此不再见太子。”
皇上见她如此离经叛道,竟然将皇宫后院贬得一文不值,顿时来了兴趣。
“雨儿,德儿说你有意挑拨他们兄弟感情,自导自演京郊暗杀仁儿这台大戏,是也不是?”
方夏雨不屑地斜睨四皇子一眼,回道:“皇上,四殿下可太高看雨儿了。雨儿的家世皇上是知道的,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四品官庶女,嫁入孝亲王府前,雨儿还在以看诊为生,如何养得起那许多兵士?
雨儿倒想问一句,这些士兵从何而来?他们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不是当兵多年,便是武艺高强之人,否则就凭我夫君和孙子丹的身手,何至于伤得如此之重?
若说雨儿是用了孝亲王府的钱财去买兵来杀太子,雨儿又何苦如此做?太子是雨儿的好朋友,待雨儿情深义重。雨儿也曾竭尽所能助他。
杀了太子,于雨儿究竟有何好处?不过是让雨儿失去一个好朋友,好靠山,大金朝失去一个好储君罢了。
若是太子殒命京郊,对谁有好处?皇上,您是明辨是非的九五之尊,自然能想得明白。”
皇上闻言,陷入沉思。他想不到方夏雨不过一女子,思虑却如此缜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