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爷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你不是的。你若不愿意,我不动你就是。我可以等,我真的可以等。”
方夏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狗王爷,还真好骗。好险,差点就失身了,她还想回去,可不想给狗王爷生小猴子。
若论武力,她绝对拼不过狗王爷,如今只能智取了。
她轻轻推开他,直视他的眼睛,“王爷,你若是尊重我,便听我这一回。我们如今是合作伙伴,是战友,我不希望将感情牵扯进来。
若是哪一天,我愿意给你机会亲近我,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所以,请你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我会觉得被侮辱。”
金王爷闻言,默了一会儿,默默松开手,委委屈屈道:“雨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方夏雨翻身面对墙壁,不再理他。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一夜无眠的金王爷顶着两只熊猫眼上早朝。
太子见了,打趣道:“仁兄,昨晚可是春宵苦短?”
金王爷苦笑,“长夜漫漫,甚是难熬。不过,今天当有好戏看。”
太子淡淡一笑,压低声音,“可要我加点戏?”
金王爷摇摇头,“过犹不及,你的好戏在后头。”
说话间,皇上在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下走进金銮殿,坐上龙椅。
礼毕,王大人出列,“皇上,臣有本上奏。”
皇上眯起眼,来了。这仁儿还真不耽误工夫,给他递梯子来了。
“讲。”
王大人沉声道:“五日前,臣接到下人递来的太子庚帖,说是有要事商议,要臣晚上去京郊一处宅院。臣担心误了国家大事,便应约而去,同去的还有陈大人等几位大臣。
我们等来假扮太子的金王爷,却突然遭到袭击。几百黑衣人将金王爷和臣等团团围住,欲杀之而后快。若不是太子护卫孙子丹鼎力相救,金王爷与臣等今日便无法站在朝堂之上。
臣等经过调查,发现这些黑衣人竟是四皇子养在南山的私兵。皇上,太子乃堂堂储君,竟遭四皇子如此毒手,朝堂堪忧,大金朝堪忧啊……”
王大人老泪纵横,交上手中的私兵名单和南山布防图。
众人皆是大惊。虽说京郊一事,大家有所耳闻,却没人敢出头弹劾此事,这王大人是不要命了?
如今四皇子被禁足,四皇子党人心惶惶,大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好便被揪出来当炮灰,哪里敢吭声?
摄政王党巴不得四皇子死翘翘,都乐得看戏。
那些中立派则不动声色,今天他们就是来吃瓜的,静静就好。
太子党则幸灾乐祸。他们可之前太憋屈了,身为太子的人,却只能韬光养晦,做一个透明人,如今可是他们出头的机会了。
翰林院伺读学士陈大人也随之出列,“皇上,四皇子此前曾派人私下拉拢臣,说是若随了他,今后高官厚禄任选,被臣严词拒绝。结党营私乃是重罪,四皇子如此拉拢群臣,居心何在?”
“皇上,……”
“皇上,……”
那日被围困的大臣也纷纷出列,指证四皇子。
众大臣眼睛很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知道这些太子党开始反攻了,都等着看好戏,开始盘算太子党的胜算有多大。
通政司通政使李大人见势不好,忙站出来,“皇上,这些证据有几分真,都还待查。请皇上立即派人明察,莫要冤枉了四皇子。”
几个四皇子党见有人出头了,也赶紧出来,劝皇上不要偏听偏信,并将矛头指向太子党捏造假证。
王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臣提供的证据足以证明四皇子谋逆,岂能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便可颠倒黑白?”
一时间朝堂上纷争不断,太子党和四皇子党相互指责,摄政王党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场面煞是热闹。
皇上脸色晦暗不明,他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摄政王,“皇兄,你意下如何?”
摄政王见皇上点了他,知是试探,便出列道:“皇上,四皇子豢养私兵,结党营私,图谋暗杀太子,已犯下谋逆大罪,证据确凿,当予重罚,否则无法震慑奸妄叛党。”
皇上点点头,脸色沉痛,“如卿所言,朝纲不振,何以服众?四皇子狼子野心,意图谋逆,着查抄家产,流放西南,永不得进京。仁儿,你立刻领兵去南山,将那些私兵给剿了,若有逃窜,格杀勿论。”
金王爷垂头领命,“是。”
说罢,他朝太子一挤眼,便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太子微微一笑,朝刑部尚书康大人微微挑眉。
康大人会意,出列奏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众大臣尚在为四皇子流放一事咂摸不已,一听康大人有事要奏,不由心又提起来。
这刑部尚书人狠话不多,凡上奏之事,桩桩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