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外边的棚子收拾一下。”
胡大夫要收拾的,就是春生未来的住处。
时琪能住卫生所,春生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他只能住牲口棚。
好在现在天暖和,住牲口棚也不遭罪,在地上铺厚厚一层稻草,晚上往里头一拱就行了。
扎完了针,也快到饭点儿了,时琪帮春生烧了一锅热水,还往里头打了一个鸡蛋絮。
看春生喝着鸡蛋汤,啃着胡麻盐卷子,胡大夫羡慕的不行,这人脑子是不行,可命是真好,吃的比他还好。
“小时大夫,我先回家吃饭去了,下午先给咱村的人发药,你看行吗?”
时琪满口答应。
可等到下午发药的时候,两人打开了储藏室的门,却惊讶的发现,满满一箱糖丸不见了。
时琪记得很清楚,她带过来的,是两箱脊髓灰质炎糖丸,这是给整个公社儿童的量。
现在一箱不见了,就意味着没有办法完成普种。
要是追究责任,她跟胡大夫都跑不了。
“好端端的,谁拿糖丸儿啊?”
时琪跟胡大夫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