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料都没抓到。
“果然是天策使的人吗……”
面对忽然暴起的齐煅,女子领着众人微微后退,“今日的目标是全身而退,大家都小心,抓住那黜陟使就行了。”
树影斑驳,几道寒光忽然从五面袭来,方才还说要全身而退的女子,就眼看着几个同伴倒地。
“既然知道是天策使的人,那也该明白,你们是无法全身而退的了。”
这阴狠的声音仿佛就是定心丸,晏主的眼泪这才敢涌出来,自行寻了个树靠着,搜索那熟悉的身影。
身后一阵风掠过,越至齐煅身侧,只是他在后颈一捏,还在狂暴的人就直愣愣倒下了。
刘命长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晏主,她眼睛睁得滴溜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再回头,看这如临大敌的刺客,手上微微发力。
“等等!”
为首的女子忽然发话,“拿人钱财□□,今日这钱财我们不要了,人你也杀了几个,我们愿自行撤退!”
晏主被气笑了,没见过这个“能伸能屈”刺客,刘命长自然也没听她的废话,无形的内力犹如潮水波荡,掀翻了面前的所有人。
“等等!”
那女子抬手制止刘命长的下一步杀招,一边吐血一边说:“你们都不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
晏主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走到刘命长旁边,问:“你要招吗?”
女子道:“你先抓我们回去审一审,我们再招好不好?”
晏主:“……”
她与刘命长对视了一眼,一致觉得此人有病。
“要不还是杀了?反正知道我是黜陟使的就那么几个。”
刘命长又欲杀之——
“等等等啊啊!是鹿耳馆的馆主!”
刘命长的手掌在女子头颅前停了下来。
晏主左右扫视,问:“这个鹿耳馆很重要吗?”
刘命长收回手,幽幽道:“是公然不在商户册上登记之人。”
“那太过分了!”晏主愤慨道,说完又回归平静,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女子,道:“也不算重要。”
女子嘴唇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坦白道:“我……我们可是当今圣上收编的,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既然接到这个命令,说不定是圣上下令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明白么!”
这一通给晏主说懵了,怎么着,她自己杀自己?
“还杀吗?”刘命长阴恻恻的目光移了过来。
晏主迷茫地反问:“为什么不?齐煅差点就死了,我也差点就死了。”
女子又哆哆嗦嗦拿出一件物品,强撑着说:“看,这是天子物件!我没有说谎!”
晏主定睛一看,是块麻将,顿时两眼一黑。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只是想要陛下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臣希望陛下能将天工坊的一支旁系收编工部。]
晏主眼睛猝然睁大,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面前鼻青脸肿的女子,暗骂道:元殷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