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在她身上,沈握瑜则翻身而上,似凤栖梧桐一般,用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心脏的形状,肉|身小小的欢愉,哪里足以让人沦陷?
沈文远近乎惊恐的发现,她那双眼睛似乎毫无变化。
他慌忙用双手遮住她那双眼睛,不去看,不用想起,沈瑜那为数不多的撒娇就在他眼前,“表兄,陪我去看小鱼”,那时的眼神多么清亮明媚。
可惜的是,他双手遮盖之下的那双眼睛,仍然冰冷,如同长白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小瑜”,他吻她,亲蜓点水一般的吻,比起本能的冲|撞轻柔极了。
碎冰的寒气与香气交织缠绕,时至寅时,云雨才消歇。
守夜的宫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宫门外的姜昀一夜未眠,皇城之中,每一张御榻之下都有隐蔽的暗格,只有天子知道。他带着神策军中最得力的部下,时刻留意着动向。
洞房花烛夜,帝后未曾同榻而眠,反倒是……罢了,陛下难得“荒唐”的时候,姜昀能做的就是保驾护航。
帝后大婚翌日,遵循祖制,本是要罢朝,沈握瑜不在意新婚燕尔,不懂耳鬓厮磨,上朝处理政事倒有趣一些。
沈文远看着女帝着朝服,面色如旧,那双秋水瞳中丝毫没有沾染情愫,仿佛昨夜的金风玉露,巫山云雨只是他的一场梦,重复了二十余年的梦,既是他的噩梦,也是他的美梦。
沈握瑜换回了平素的东珠束冠,那支委顿于床的点翠凤钗安静地躺在榻上。
沈文远眉目疏朗,眼中盛满了温柔,恭送女帝御驾。却在她离开后,在宫人收拾御榻之前,将那凤钗收敛到了怀中。
他忘不了沈握瑜的眼神,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这让沈文远毫无征服感,挫败与耻辱在酒醒后纷至沓来。
“你就毫无芥蒂,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我是说至少要犹豫一下?”虽然早知道沈握瑜没有羞耻心,也没有贞节观念,但是系统还是有些接受无能,这忒快了。
“不是该恭贺我顺利强取了沈文远的身?只是男女之事不过尔尔,没有世人说的那般欢愉。”她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个稀奇古怪的系统,她也用不着和沈文远接触。
系统有些哑言,世人在乎的 ,在沈握瑜看来只是玩笑。
“有没有可能,要男女相悦,才能体会到个中妙处?”
“无趣就是无趣,我亲自试过了,两心相悦共赴云雨更欢乐?也只是自我麻痹罢了。”
系统无力反驳,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
“行行行,你说得对,可有服避子汤?”
“没有”
系统如遭雷劈,“你若是怀了他的子嗣,可如何是好?”
“这种伤身体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喝?断子绝孙汤当然是回敬给沈文远。”
张太医端给沈文远的,可不单单只是疗伤的药,沈握瑜一勺一勺喂他喝下,早绝了后患。
“呃,好吧。夺身容易夺心难,你有好主意吗?”系统显然是低估了她的自私程度。
沈握瑜停下来批奏折的动作,她并没有想好怎么让沈文远倾心于她。人的情感最难把握,她不惮于承认自己对此无知。
“我不懂,沈瑜和沈文远之间是什么情感? ”她在记忆中见过的,那种想起一个人又喜又悲的神情,究竟代表什么?
她起先设想他们之间彼此憎恨,只不过一个心狠手辣一点,一个心慈手软一些。可近日来,从沈瑜尚存的记忆中,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也没有心脏,只是个电子人,你别为难我了。”
也许就是很扭曲的青梅竹马,彼此猜忌提防,又有一些征服yu? 再看看吧,沈握瑜不笨,总会搞懂这是什么情感。
长秋宫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全无帝后大婚该有的喜庆。宫娥内侍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君后拿他们撒气。贵人们一怒,为奴为婢的人,命比草贱。
按大苍制,帝后大婚次日清晨要去祭祀先帝,沈肃在长秋宫等了女帝一夜,等到东方既白,御驾才回来。
见到女帝的那一刻,沈肃那紧皱的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殷勤地行了礼。
沈握瑜扫他一眼,神色淡淡的,倒也没有再拂君后的面子,带着他一起去祭祀了先帝,之后照例赏赐了些东西给沈肃,便不愿再同他共处,去了勤政殿处理政务了。
沈肃知道女帝昨夜去了沈文远处,罚了不少宫人。宫外的几个小太监正挨着杖刑,照这么打下去,死了算是解脱,恐怕下半身得打成烂泥。
沈肃不敢怨女帝,便怪罪守夜的太监拦不住她。
他身边得力的太监瞧着主子这般做派,心气都矮了半截,长秋宫这位置怕是坐不稳。自个儿的荣辱系在草包身上,又攀不上新的高枝,只得委婉提点了几句。
“主子,帝后大婚,普天同庆,乃是天大的喜事,此刻见了红,怕是不吉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