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拜谢。
“北静王,时辰不早了,圣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松年催促道。
百里書听闻,眼睛酸涩,一身污衣,落寞残破的身形,转过头往马车上走去。
小遗在身后又哭又喊,诏王只得紧紧的、死命的将小遗抱住、按在自己的身上。
潇潇暮雨,倾盆而下。
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百里書不得不走,然他的心里未有一刻将颜娇放下,此刻他能做的,唯有和李修缘一样了......
双目紧闭、双手合十,跪坐车中,默默的祈祷颜娇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诏王将自己随身佩戴的一枚羊脂玉佩递在松年手中,求道:“好爷爷,我只是路过。”
松年接过玉佩,赔笑道:“诏王折煞老奴了,雨天路滑,回去可仔细点儿看路。”
诏王抱着哭迷了的小遗,沿着宫墙的长廊往百里書离去的方向走去,柔声安慰小遗道:“现在北静王都无力自保,你还怎么跟着他,以后跟着咱们一起吧。若我们都福大命大,总有见的一天。”
趴在诏王背上的小遗抽抽噎噎的默默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