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虫族打歪脑袋的时候都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重重尘土在院子里浮起。
本来已经抬起脑袋的众人瞬间埋头入土,双手平摊在地上。
他们心里苦。
虽然主播说得声音很轻,但以他们的听力完全能听清主播说的话。
“这回丢脸真的丢大发了。”柴七被压在底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谁不是呢......”
“狮九就不是。”
“?打倒狗狮九!平分鱼汤!”
“支持!”
......
狮九勾唇一笑,不理会后面那群杂音。他看了眼白年年手中的鱼问道:“主播这鱼怎么跟桶里做的不一样?不需要切块吗?”
“不需要。”白年年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手中的鱼对狮九说道:“这个鱼比起刚刚的鱼来说小很多,这种就是不需要切的。但处理方法基本上相似,桶里的鱼目前也就是到了我现在这一步,但那个鱼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只能先切成块后洗。”
她顿了顿,开始将鱼腹摊开展示在他的面前:“这里面是贴骨血和黑膜,这些必须得去除,不然就会腥。还有鱼皮表层的黑色粘液,这个也需要适当地用刀刮一下......”
白年年一边解说一边做着示范,待一切处理完后她将鱼展示在狮九面前:“会了吗?”
空气似乎被强制停滞了一两秒。
狮九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主播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真的可以吗......
白年年看着狮九手中那满满一桶的鱼块生怕他会洗不完,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可以让他们来一起帮忙,一个人洗这么多太累了,毕竟都是大家一起吃的东西。”
灼热的视线从前方传来,狮九不由得拎紧桶,内心激动:主播既然知道他一个人洗鱼会很辛苦,那晚上会不会给他准备多一点的菜?
狮九清了清嗓子,腼腆笑道:“没事,我一个人干就好。他们来的话,会打架的。”
白年年:“!”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这短短半日里见过的模样点点头。
狮九,说得相当有理。
本想再说几句唠叨话时,白年年心里却骤然一紧,眼神不由地望向房子。
白糕糕这么久都还没醒。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自家猫猫,白年年嘱咐了一声便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天大地大,猫猫最大。
—
屋内,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圆圆的脑袋靠在枕头上,冒出被子的尾巴尖尖无力向下垂去。那熟悉的呼吸声也在房间里消失不见。
白年年顿了一下,快速地走到床边,脑海里却在疯狂地复盘着白糕糕一天下来的情况。
除了午睡的时候倒头就睡,其他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并且猫猫也不是只有今天才会秒速入睡。
她走到床旁,看着似乎是已经僵硬了的猫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尾巴。
冷的。
白年年睁大了眼睛,手不由自主地伸上去翻了一下猫猫的眼皮。
眼瞳上翻。
她深深吸了口气,不信邪地将手探在猫猫的鼻子下。
还好,有气。
热的。
还活着,
白年年舒了一口气的同时陷入沉默:“......”
不是......自己刚刚是在做什么蠢事?!
正想将手收回扯扯衣角时,轻微的刺痛感从手尖传来,一下又一下的酥麻感从手尖传入心端。
白年年睁大了眼睛,快速缩回手诧异地看向床上那只瞬间弹起的猫猫:“白糕糕,你居然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