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类似食欲的满足。
在西索的赞助下,亚乐开始试穿猫生第一套衣服——驯服双手穿好裤子后,它即将挑战酒红色的丝绸衬衫。伊洛丝在教它扣纽扣。
观众反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搭着椅背,“真温柔。”
“……”
“对我可以粗暴一点~”
伊洛丝置若罔闻。
西索一手撑着颊,“急着支开弟弟,只为了隐瞒除念师的事,总觉得说不通呢。毕竟,你就是来找他的。”
她的动作顿了顿。
“甚至能寻求我的帮助,其实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他停了会儿,“所以,是为了我,对吗?”
她掀睫,瞥了他一眼。
“你也不知道下次毒发的时间,你怕他撞见,”西索盯着她,勾起嘴角,“被我记恨…追杀。”
最后的字音甫一脱离他的唇,阳光、空气、尘埃通通凝结停滞。
明明是春光烂漫的午后,色调都一起阴冷下去。她瞬间暴起的杀气如一张满弦的弓,尖锐的箭锋直指他的咽喉。
一阵阵战栗爬上脊椎骨,他心跳的回声越来越响。
终于,终于……
“不过人家很大度的。”西索抬起头,“你硬闯都不担心,现在又担心什……”
他的嘴忽然一下和神经脱了节,延迟地静止在张开的位置发木,猛然抬起的左手失控地掐按住自己脖子两侧的血管,软骨在逐渐加重的力道中嘎吱作响。
房间里,夸张的呼吸声越来越嘶哑。
伊洛丝在系亚乐胸口的扣子,它无所察觉,只温顺地看着她。
衣服尺码不够,她扣得艰难,最终叹了一声,放弃了,转过眼珠,扫向西索涨得通红的脸。他的眼眶充血严重,好像马上就会爆炸。她指尖微动,操控他的指节松开些许,以便他清醒地听见——
“再动半点我弟弟的脑筋,我保证,让你死得非、常、无、聊。”
桎梏被解开,他的额头砰地磕在椅背上,像溺水了刚被捞上来那样后背透湿,大口大口喘入空气。
离谱的念能力。
西索一度以为自己到头了。如她所说,这种死法一点意思也没有。
但已经知道他会造成威胁,还要停下?
他满是噪点的眼前,伊洛丝正向他走来。
这种威胁,明明就是……对他未来挑战的期待吧。
“呃嗯……”毫无征兆地,他的头发被一把抓扯住,尖锐的痛感迫使他仰起头。
“听明白了么?”
涔涔汗珠被重力蜿蜒向下,自他额角淌过红热的脸,西索的瞳孔还有些失焦,短短几分钟,好像做了什么比过去一上午还激烈的事。他唇边带笑,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
感觉一捅就会裂,喉咙也会鼓起来,连带着把这种虚头巴脑的凶狠一起冲散。
他出口的却是,“小丝…真没有幽默感。我好受伤。”
她俯下身,和他的目光平齐,“你好自为之。”
……
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伊路米去应门。
门外,的确只有她一个人。
他和她怀里那只恨不得有她半个身子大的黑猫大眼瞪小眼。伊洛丝笑着抓起它的一只爪子,朝他挥了挥。
伊路米抬眼,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我比它可爱得多。”
“嗷?”
“……它叫亚乐。我在优路比安最东边的沙漠遇见的。”伊洛丝走进拉好窗帘的昏暗房间。
他关上门,“难怪那么黑。你收拾的东西呢?”
她让它站在书桌上,一脸骄傲地给伊路米展示从它嘴巴里变出背包的全过程,“是不是很酷?”
“嗷~”
“是么?”他捏着下巴,“还算实用。能不能保鲜?譬如这个客户,想要新鲜的头。”
“嗷~”
“竟然可以……”伊洛丝坐在桌前,一边惊叹,一边翻找包里的换洗衣物。
“嗷~”亚乐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
伊路米继续问,“红头发的是谁?”
她抬起脸,朝他眨眨眼睛,“安科叔叔的儿子,不熟。但我们能捞一笔。血清什么时候送到?”
“德墨已经出发了。”他想起了那人满脖子的牙印,“怎么,他资不抵债,以身抵债?”
“……不,只是打了几架。”她一下一下地摸着猫,“他打不过我。”
伊路米轻轻将她肩上的发撩到后背,露出纤细脖颈上红紫的牙印,“哦?姐姐真厉害。说起来,和你一起去旅游的那些人呢?”
她颈上的皮肤,不知因为他冰凉的指尖,还是鼻息的热气,微微颤了颤。
……
安塔利亚,网吧
“走丢了,去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