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但刚要出声就被研三的何克克给截胡了。
杜归远看了眼正在说话的头像,心里暗叹口气,这人住他隔壁寝,卷王,王中王,能做二十分钟的报告,绝对不讲十九分。杜归远赶在何克克共享屏幕的功夫插了一句,“咱们一共十一个人,一个人三到五分钟可以吗?”
杜归远话音未落,何克克的PPT页面出来了,很好,做了十八页!
大家倒抽一口气,几个研一研二的没敢搭腔,研三的跟着杜归远附和了几句。
何克克沉默一会,勉强同意杜归远他们的提议,“那好吧,我尽量控制时间。”
上微信跟杜归远千恩万谢。杜归远没争取到第一,于是主动退到了倒一,他分神给从择善发了条微信:【你拿手机了没?】
从择善:【没拿手机,拿的平板,在看电影。】
杜归远:【看的什么?】
从择善又过了一会才回:【东方快车谋杀案】
下一条消息是照片。拍的浴缸,还有慵懒地挂在瓷白浴缸边沿的一双腿。
泡沫不算多,杜归远能看出水的颜色,不是粉红色的雨后玫瑰,是透明的木调栀子花。
水波荡漾,栀子轻轻撩拨。
杜归远没有再回复,一切措辞都显得苍白匮乏。他想摘下这朵栀子花,他想亲吻舔舐这双腿的分分寸寸,他想冲进浴室将从择善水里捞起来,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
他确实这样做了。
浴室门没有锁,杜归远进来的时候从择善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顾得上把平板放到不会被水殃及的置物柜里。
从择善安置平板的动作太过于沉稳理智,杜归远更确定了这是一场蓄意纵火。
既然从择善要烧,那就烧吧。杜归远心想,早就烧起来了。从她那年寒假在酒店一遍遍敲他的门开始,他就被烧透了。
浴室里水汽蒸腾,从择善慵懒地趴在浴缸边,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她静静看杜归远看她,然后坐直身体,让杜归远看过瘾。
从择善目光犀利,开口说:“杜归远,你是进来看一下我有没有溺水吗?”
分明是她故意下钩,却打得杜归远毫无还嘴之力。
杜归远毫不犹豫,转身出去了。
浴室门没有关,栀香漫无目的地从浴室绵延到客厅。从择善从水中站起,不知道杜归远为什么要走,走了连门也不关!大冬天的,就算家里有暖气也经不住这穿堂凉风往她身上扑!
从择善咬牙,心想杜归远报复心怎么这么重,她不就是跟他开了个成年人的玩笑,他是真不怕她被冻死!从择善正要骂人,杜归远却又回来了!他步子迈得极大,一脚跨进浴室,头也不回反手将门撞上。砰的一声巨响,从择善跟着颤了一下。
杜归远衬衣扣子已经解了大半,从胸膛到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随着杜归远的动作越露越多。不过片刻,衬衣和长裤落地,杜归远三步并两步迈进浴缸,凶狠地吻住从择善。
从择善的腰被杜归远用手臂牢牢锁住,她只能身体向前去应杜归远的吻,杜归远没有给她留任何后退的余地。
从择善被亲得呼吸紊乱,险些站不住,只得将背贴在墙上寻支撑,但瓷砖上都是水花,很滑,滑到从择善直接顺着墙往侧面倒了下去。杜归远想也不想用手托住从择善的腿根,将人抱紧在身前。两人相拥移动的时候,不只是谁碰到了下水阀,浴缸的水线开始下移,但没有人在意。
杜归远的指尖碰到从择善,她轻轻哼出一声,杜归远安抚地吻了吻从择善的面颊,从择善抬眸看向杜归远。她伸手用指腹抹去杜归远眉眼间的水珠,杜归远的眼睫湿润,水汽衬得他眉目如画。
从择善轻声说:“你可以再往里一点。”
“我知道。”杜归远呢喃着回应。
“用我帮你戴吗?”杜归远刚刚出去是去拿套,他拿了一盒,从择善很难不看到。
“不,”杜归远拒绝,“我自己来。”
“你是不是怕我使坏?”从择善问。
“嗯,我怕死了。”杜归远从善如流答。他手上动作很快,从择善乖乖等着,几乎是杜归远这边刚好,她就倾身压了过去。杜归远被从择善扑到了浴缸一角,他就势抬膝探进从择善腿间,从择善往水下看去,杜归远伸手将她下巴托住,“看我。”
从择善嗯了声,说:“你好像在抖。”
“怕把你弄得不舒服。”杜归远呼吸声加重,想放肆将从择善占有,但怕失了轻重,因此将入未入,艰难忍耐着。
浴缸的水只剩下了一个底,之前藏在水里的混沌爱意终见分晓,从择善扶着杜归远的肩颈,微调了一下身体,然后说:“那这次主动权在我。”
杜归远腰腹顺着从择善的引导作出回应,他脖颈青筋凸起,喉结滚动,附在从择善耳后说:“永远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