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隔壁厢房内,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喝着茶,那地上跪着的正是刚刚那位和尚。
只见那和尚低着头回答道:“是,明日他便会上朝谏言。”
“哈哈哈!”他用力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肩膀:“慈济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好了,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跟我回京吧。”
“是。”
那人抬头,赫然便是寺庙里人人称颂的慈济主持!
眼见两人便要离开,顾朝朝走过来:“你去跟着那个和尚,我去对付黑衣人。”
“好!”
周眠刚要转身,却被顾朝朝拦住:“等等!”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拿着防身。”
说罢便飞身离去。
看着手中的匕首和顺风耳,周眠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反派吗?
院内顾朝朝将信鸽撒向天空,看向身后那个黑黑的药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火炉上药罐正咕咕的冒着泡,一层层草药在沸水中滚烫着。
看着药已经熬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倒进碗里。
屋内陆婉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床上的周眠。
顾朝朝放下药,将其扶起来。
他将药递到周眠嘴边,却发现根本喂不下去,汤汁都撒了出来。
顾朝朝只好拿起手帕将其擦干净:“周眠,醒醒,喝药了。”
“周眠,醒醒,周眠!”
耳边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随着声音的响起,梦境也随之消退。
她急速倒退,这种感觉使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看着周眠紧紧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似乎被梦魇缠身。
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曾听人说,生病的人很脆弱,一不小心就活不过来了。
顾朝朝不禁担忧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慌乱:“周眠,你给我醒醒!”
“咳!”
周眠从梦境中醒来,大口喘着气。
看着人总算是醒了,顾朝朝这才放心下来。
这次的梦境,似乎跟下个任务有关,不过她现在实在还没有精力去想。
因为她发现,在抬手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
“嘶!”
“你别乱动了,大夫说了,你这病要好几天才能痊愈,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弱,一点寒风就把你吹倒了。”
面对顾朝朝的嘲笑,周眠也不反驳。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与梦境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重合,却又在抬眼间,让人区分开来。
少年眼眸的纯净与其不同,他们不一样。
“喏,喝吧。”
顾朝朝端起药,递到她嘴边。
药碗里褐色的汤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使得周眠皱起眉头:“没有加糖吗?”
“加糖?”
这超出了顾朝朝的认知,从小到大他极少生病,即使开了药也都是端起来便喝了,还从未听过,喝药要加糖的。
“加糖也没用,药的苦涩又岂是糖能掩盖的?”
“那总有梨子糖吃吧。”
看着周眠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双湿漉漉的眼神,他拒绝的话便又改了口:“ 那你等着,我去拿。”
他走到厨房,向后厨的人问道:“有没有梨子糖?”
“梨子糖?没有听说过,不过倒是有别的粗糖。”
那人拿起一包纸将其包住,递给顾朝朝。
“多谢。”
待他回来便看见周眠正东倒西歪的向旁边倒去,他快步走过去将其扶起来:“今日没有梨子糖,若是现在不喝等会药就要凉了。”
生病的人,极易情绪不稳。
周眠一听没有梨子糖,便哭闹道:“我不喝,我要梨子糖!”
顾朝朝手足无措,只好哄道:“你喝完药,我就去给你买好吗?”
一听有糖吃,周眠立马停止:“真的?”
“真的。”
周眠喝了药,将粗糖放进嘴里,这才满意的躺回床上。
街市上人来人往,各路商贩极力吆喝着。
宋罗慧与陆良并肩走在这闹市里,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身后的丫鬟看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背影,不仅羡慕道:“小姐和陆公子真是一对璧人啊!”
陆良看着近在咫尺的罗慧,心中不免满足。
看着日头渐高,他将自己早已练习的滚瓜烂熟的话说出来:“宋小姐,不如我们先去前面那家店铺歇歇脚吧。”
“也好。”
她抬眼看了看那家招牌:如意坊。
走进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