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
阮家功高盖主,被圣上忌惮也不是一两天了,可自从父亲卸甲归田后,也便歇了那心思。
可这次却点名阮家带兵,圣上明知父亲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若是为了借助阮家在军中的声势,倒也说得过去。
可为何要将他们都看守起来?
这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至今没有消息传来,而他恐怕早已是这局中人,又如何看得清?
一想到这,阮景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阮哥哥,你吃点吧。”
这段时间,阮景自虐式的样子,陆婉清看在心里却无法为其排忧解难,只能尽自己的力量陪在他身边。
阮景恍惚着看向她有些消瘦的脸,自责的想起这段时间,阮府上上下下都多亏了她,而他自己却一直沉浸在担忧之中······
“婉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站起身来,接过她手上的饭菜。
陆婉清看着他紧缩的眉头,真心为他感到不值得。
原本肆意的少年将军,如今却只能屈居在府邸,受人猜忌,为君王忌惮。
眉间猛地被柔软触碰,阮景抬眼便看见陆婉清认真的神情。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忧愁,安慰道:“阮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婉清······”
他又何尝不知道陆婉清的心,可此时的他又如何给她承诺······
这日晚饭后,阮景捡起墙角处那只被射杀的鸽子,叹了口气。
消息一概送不出去,原本还想着寻求帮助,哪怕是了解一下外边是什么状况了也好过这样什么都不做。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阮景正在发愁时,却见那官兵哗啦啦的跑了进来。
“阮府听令!因阮武吟疑似私通叛国,现将其余人等全都看押!”
私通叛国?不,不可能!
父亲绝不会这样!这其中定有误会!
趁乱之际,他跑向后院,显然阮母也听闻了,她悲戚的脸上滑过一道泪痕。
母亲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却懂了,唯有逃出去,查明事情的真相,阮家才会得救。
此刻陆婉清也跑了过来,人群四处逃散,阮景拉着她躲在后厨屋内。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隐有泪光闪过,声音都有些颤抖:“婉清,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记好。”
“父亲不可能反叛,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出去查明真相,你要好好的,照顾好母亲。”
陆婉清忍着,不想眼泪落下,两人额头相抵,她开口道:“我等你。”
无论多久,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等。
没有一句询问,只有无条件的信任,此刻滚烫的泪落在两人的手背上。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成亲,那些未曾许诺你的,未曾做过的事情,他都会双手奉上。
两人呼吸交缠,唯有此刻,唯有此间。
赶来的士兵重重包围这间厨房,那领头的士兵叫道:“里边的人,速速束手就擒!”
门被从里边打开,阮景用匕首挟持着陆婉清出来道:“都后退!”
那李大人一看自己的大好前程和银子被架在匕首上,不禁心急道:“你要干什么!”
“备一匹快马!”
说着那匕首便更近一步,陆婉清那白皙的脖颈处便渗出血迹。
若是这陆家独女在他这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可惹不起陆家!
况且这是一条人命啊,谁又能保证这阮家小子在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
若大人那边问起来,他顶多受个罚,权衡利弊之后,他便做出了决定。
“好好好!你别冲动!”
李大人急忙吩咐下去。
阮景挟持着后退到大门,而后轻轻说道:“对不起婉清!”
陆婉清被推开,借势倒在李大人旁边,阻碍住他的脚步。
随后阮景便极快的翻身上马,只余下一片尘土。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只见那人一身灰色道袍,端坐其上,正是当朝大祭司方无名。
底下那士兵跪下,颤抖的说道:“回,回大人,阮景跑了!”
方无名挑起眉,对此并无太多意外:“下去领罚吧!”
“谢大人!”
待那人走后,他便看向那屏风之后:“知道怎么做了吧?”
“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屏风后隐隐约约透出一位身穿黑红色劲装的女子,那是一张及其冷漠又美艳的脸。
只见王小蝶行礼道:“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