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吸,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死亡的气息。
——
京都贺家。
雪下长廊,喜儿一手叉腰一手揪着荤九的耳朵,厉声痛斥道:“我家娘子辛苦辛苦给郎君熬的药,竟被你这混球给弄洒了?看你姑奶奶我不打死你?”
荤九一个反身,一溜烟便逃走了:“我的小姑奶奶,反正郎君也不能喝,就饶过我这回吧......”
“还敢逃?”
“......”
虞堇堇顺着长廊走来,廊外大雪飘飞,落上她素雅的蛾眉。
一身素衣的她给雪里的长廊平添了些凄冷的美。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大雪,芍药向她附耳低语:“牡丹,还记得师父送我的翎骨鞭吗?其实它不仅是法器,还是一根姻缘绳。贺止行之所以会毫无理由的喜欢我便是因为它。两日后,你帮我把它解了吧,解法你知道的。”
虞堇堇是知道解法,但不知道这种姻缘绳需得死一个人才能奏效。
两日后?她足足迟到了一个月。
她推开房门,贺止行正坐在轮椅上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雪。
芍药刺了他一刀,姻缘绳已断,眼下只需将绳头的死结取出,他便能解脱。
她看着窗外的雪,一只手暗暗施法:“她希望你好好活着!”
很快,死结取出,她悄声走了。
这时孙禾起提着食盒进来,娴熟地给贺止行披了件貂皮大衣,而后打开食盒给他喂了口汤药。
“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
“止行,父亲最近在教我看账,他夸我学得快,说让我以后来教你呢......可你哪里需要人教啊!荤九说你小时候算的账比那盘算盘的钱掌柜都要准......其实荤九不说我也知道的......”
“今年的状元郎知道是谁吗?就是小时候被你作马骑的那个,嗯?叫姚帘。”
“止行,院里的茶花开了,你想去看看吗?”
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去,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正有一介远去的白衣。
似被飞雪惹了眼睛,孙禾起眼底刹那翻红。
“好~”
贺止行看着她,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