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世子还这么小,兄长不必对他这般严厉的。”
元亨摇头道:“平日在王府里,他母亲太惯着他,如今到了上邑,自然是不同的,不可废了礼数。”
敦临笑着劝慰道:“在昭明馆,兄长不必拘泥于这些,本王同太子妃,亦都不在乎这些。”
疏图和承欢不便久留,刚准备离开,听得元亨说道:“徐达如今能侍候在太子妃身边,也是他的造化。”
疏图赶紧又看了里面一眼,徐达有些惶恐地站在轻寒身后,正在说谢谢豫王大恩之类的话。
承欢神情复杂地看了徐达一眼。
疏图怕被人看见在这里偷窥多有不妥,赶紧拉了承欢离开。等见到了行云,行云便说一直在私下密切关注徐达,但可能是因为今日人太多,徐达似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动什么手脚。
“那你这些时日再多关注一些,比如他的药从何而来,谁给他的,他跟谁见面了,这些我们最好都能够清楚地知道。”
承欢眼泪又掉了下来。
疏图便安慰道:“你这般模样叫人见了,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回候府去,不要让人生疑,徐叔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承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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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承欢便又过来找轻寒,轻寒刚刚起来,同敦临一道坐在外面的暖阁里说话,众人寒暄过后,敦临便说昨日豫王同世子来过了,他们会在上邑待到承欢的婚礼之后再回新禹。
“这一次豫王在上邑的时间格外长了。”轻寒说道。
“其实就是父王想多同世子在一起,正好马上是承欢婚礼,父王便说如今路上天寒地冻,等三月参加了婚礼,正好天气暖和了之后再走。”敦临突然叹息道,“此前这么多年兄长两头奔波,也没见陛下这般担心过兄长。”
轻寒说道:“世子的确可爱,连我都有些不舍得,更何况是他的皇祖父。”
承欢笑道:“太子妃马上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小皇孙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轻寒有些落寞道:“其实我还有些羡慕世子可以四处走动,增长见识。日后皇孙怕是都要同我一般,哪里也去不得。”
敦临赶紧陪笑:“等你生下孩子,想去任何地方,本王都陪你们去。”
轻寒忍不住笑道:“我也就是无聊地发些牢骚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承欢也安慰道:“太子妃从前是不说这些的,如今看来是真有些无聊了,其实要是太子妃不嫌弃,我可以日日过来陪皇孙说话的。”
轻寒笑道:“你的婚期也近了,事情繁杂,不必日日过来。”
正好徐达进来,承欢便说道:“我有私心的,每日过来见太子妃,都可以顺道见见父亲,蹭些太子妃的好吃的。”
徐达听到此话,欣慰地笑了起来,承欢便笑着对徐达说道:“今日我要在太子妃这里蹭饭,太子妃给我什么,父亲不可阻拦了。”
徐达笑了笑,看了看众人,面色有些复杂地退了出去。
疏图朝站在门口的行云使了个眼色,行云便跟了上去。承欢神色一沉,但旋即又打起精神高兴地同轻寒说笑起来。
敦临同疏图说了些朝中的事情,疏图也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拿眼睛去瞟轻寒,眼见轻寒不断地打着哈欠,精神愈发不济的模样,疏图的心也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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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行云把徐达拖到了图南居。一见到疏图,徐达便羞愧得直往墙上撞,行云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就算是死,也要先给承欢一个交待。”
疏图也上前扶住徐达,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行云把药包往疏图面前一递,叹气道:“往汤里放药时被我抓住了。”
徐达羞愧地不敢看疏图,行云便在一旁说,徐达在宫中同另一个黄门见面,拿了药回来。晚饭时又避开旁人下药时,被抓住了。
徐达一个劲摇头道:“我不想害太子妃的,但我更不想看见承欢出事。”
疏图和行云对视一眼,疏图便拉徐达坐下道:“此地没有第三人,连承欢都不在,徐叔你有何苦衷,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同我们说,我们来想办法。”
徐达摇了摇头道:“你们哪里有什么办法。”
“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们的确没有办法,只得把你交给太子处置。”行云劝道。
徐达看看疏图,疏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云的话。
“这些药每日放一点点,医官是查不出来的,或许,也不会伤害太子妃。”徐达还在心虚地挣扎。
“连我们都发现了,难道昭明馆的人都是摆设不成?”行云有些生气起来,“幸亏我们早于其他人发现,太子妃那里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