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面前替你说一句好话!清寒啊清寒,你的地位,今非昔比了!”
“这样不是正好吗?分清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清寒无动于衷地看着天空,“大师姐死后,我早就心灰意冷,到了如今更没想过回头??”
萤火怒道:“鬼话连篇!大师姐好好的!你居然敢咒她?”
清寒一怔,藏金阁的人无一生还,金环是她亲手埋葬,为何萤火这样肯定:“你说什么?”
萤火袖中的火舌鞭刹那游出,灵蛇探头般朝清寒的面门疾射。
清寒似是生出警觉,抬手将空陶碗抛掷出去。
火舌鞭呼啸生风,在空中卷过陶碗猛地抽回,“啪——”甩在地上敲了个粉碎。
萤火玩味地笑道:“你在这里一样要饿死,不如拿你试我的新鞭子!然后,铲除小莲那个贱婢,寒水宫迟早在我的囊中!”话音甫落,火舌鞭挞地,激扬一阵尘土。
萤火红艳艳的唇角翘起,妖媚的笑容在尘埃里若隐若现,诡怖至极。
清寒一袭白衣,刺骨寒风中猎猎拂扬,与萤火一身正红火裙,形成强烈的反差。
二人各立一处,四目对峙,势成水火。
“跪下!”
一声暴喝吓得孟玉娇双膝一软,却仍咬紧牙关稳稳站定。
孟君朔站在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小妹,快向爹求饶。”接着推她一把,迫得她跪了下去。孟玉娇的心突突突地狂跳,微低着头悄悄抬眼看向父亲。
镇北将军孟伯定虎目灼灼,一把银髯,不怒自威,虽说上了些年岁,但他日日习武,亲巡边关,体型依旧保持着健硕,如年轻时一般的高大魁梧,寒光闪闪的铠甲尚未卸去,得知她回府,马不停蹄地打道回府。
“爹。”孟玉娇的声音微微发颤,毕恭毕敬地向他请安。
“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孟伯定一掌拍在桌面,震得手边杯盏碎裂,滚烫茶水流了出来。
“老爷,您莫动气,怒易伤身啊!”金姨娘小鸟依人地过来,柔若无骨的手轻抚孟伯定起伏的胸口,娇笑道,“玉娇才回来,风尘仆仆,衣裳都还没换呢?您也是,不如各自回房先换一身常服?我让下人们备好了酒菜,一家人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一番娇音柔语入耳,孟伯定的气稍微顺了一顺,点点头正准备起身,便听见孟玉娇小声的嘀咕:“谁跟你是一家人?”
顷刻间,孟伯定须发怒张,喝道:“你给我跪直了!别以为你做过什么我一概不知?来人,家法何在?今日旧账新账一并算!”
孟玉娇见父亲要请家法伺候她,涨红了脸,恼然起立:“好啊!算就算!谁怕谁?我早就忍烦了!”
“你!”孟伯定霍然而起,“噌”地拔出佩刀,“我宰了你——”
“爹!”孟君朔上前拦他,“不能啊父亲!”他焦急地转过头向妹妹使眼色,“小妹,快向父亲赔不是!”
“我没做错!为什么赔不是?”孟玉娇万般委屈一触即发,“爹从来都不疼我,老怨娘为了生我而死,你放开他,让他杀了我一了百了,我也好下去跟我娘亲团聚,免得成天在这府里受窝囊气!”
孟伯定的面色青白交接滚袭而过,手握刀柄猛烈地颤动:“孽、孽障!”
孟玉娇泪流满面:“你杀了我,你给的命还给你!”
孟君朔抱住孟伯定,对孟玉娇道:“小妹,你太混账了,少说两句!”
金姨娘唇角微抿假装好心地劝道:“老爷,娇娇还小,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孟君朔示意下人们赶紧过来把小姐拉开。
仆人们见孟伯定动真格,也怕闹出人命,过来好言相劝:“老爷莫要动怒!”
一个举刀誓要杀女,一个痛哭满心求死。
仆婢们拉的拉,扯的扯,场面混乱至极。
火舌鞭攻势凌厉,霍霍袭来。
清寒苦于手无寸铁,脚踝被锁链牢牢束缚。
她腾挪闪跃见招拆招,避开要害已是不易,别提在近身搏斗中反击。
“看鞭!”萤火娇叱一声,点足飞身后退,只见长鞭一抖凌空拂来。
清寒弯腰仰面,火舌鞭从脸门上方横扫而过,甩在身后的石柱上,登时“哗”地一声响。
石屑激溅劲飞,鞭子在石柱划下一道深痕。
清寒蹙眉,如此周旋,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体力耗尽任她宰割。
萤火显然没预估到清寒能躲开这一鞭的进攻,吃惊之余,暗生佩服,但见她停下来,哼了一声哂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没尽兴呢!”
清寒饥饿过度致胃部痉挛,凶猛的搐痛,令她眼前一抹黑。
萤火的长鞭复又袭来,清寒避之不及,腕上一紧被死死缠住,回过神来,已是动弹不得。
长鞭锁住清寒的手腕猛地回拉,带动她的身子高高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