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冷冷道,“猜猜是你们的弓箭快,还是我的手快!”
孟君朔皱眉,道:“照他说的去做!”
孟府的亲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空空所言,押着俘获的刺客速速退走。
呼啸的寒风,倾盆的骤雨,洒落向大地。
范有道忽将孟玉娇和萧辰的手一抓,携带着两人几个纵跃离开包围圈。
一路急驰躲到了密林的深处,范有道再无气力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粗重地叹气。
孟玉娇泪如泉涌,抱住范有道:“阿爹!阿爹你怎么样?”
范有道气若游丝仍不忘关怀孟玉娇:“乖女儿,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孟玉娇哽咽:“阿爹,我没事,我很好。”
范有道拉过孟玉娇的手与萧辰的手叠放在一处。
孟玉娇一怔,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牵手,竟是在这样忧伤的时刻发生,不禁涕泪滂沱。
范有道对萧辰道:“帮我照顾阿娇,带她离开石岭,去过平常的日子。
萧辰虽为难,仍坦率道:“报仇之路,九死一生,恕我难以从命。”
孟玉娇的心隐约作痛,默然地看向萧辰。
范有道皱眉:“你答应过我,刀法一天胜不过我,便不会冲动行事,咳咳,我怕是等不到你的刀法大成之日!”见萧辰默不作声,范有道叹了口气,“也罢,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得偿所愿!”
范有道深知孟玉娇心中欢喜萧辰,本想在他的撮合之下,二人能在一起,却出了变数,自己时日无多。由不得多想,临终之际,范有道闭目喃喃:“阿辰啊,你的杀父仇人权位太大,不是你能撼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根基深稳,手下高手无数,你连他的身也近不了。不过有一人可以与他抗衡,元帝的子嗣之中,我看也只有他的品行,够资格做天下的霸主??”
孟玉娇惊诧:“阿爹,你在说什么?”
范有道呼吸加重:“我说只有他,寄养在金溯的天南星够资格??”
萧辰蹙眉道:“天南星?天南星是元帝之子?他不是齐王与朱妃所出吗?”
范有道摇头:“天齐毕生所爱,唯墨佩兰一人,哪有什么朱妃?朱颜嫁入齐王府之前就怀了龙种,咳咳,天南星这些年韬光养晦今时今日的实力,再拿出麒麟剑,振臂一呼,你的大仇得报就指日可待了!”
孟玉娇哭道:“阿爹,别说了,你流了好多血??先找大夫??”
范有道颤巍巍地抬手抹去孟玉娇的眼泪,慈爱地望着她:“阿娇呀,爹爹当初留给你的东西要好好保管。”
孟玉娇点头,泣不成声:“阿爹??”
范有道抬头望天:“我好想再吃一次阿娇做的水煮辣子皮花生,还要一坛好酒??”
孟玉娇刚想说什么,空空忽携孟君朔赶至。
范有道精神随之一振,对空空瞪眼:“你小子怎么才来?”
空空苦笑:“甩开那一大帮子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范有道关照:“你小子日后不准作弄阿娇,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空空尬笑道:“我岂敢作弄她,疼她还来不及。”
范有道忽然老泪纵横:“当年,就因我迟了一步,让那狗畜生糟蹋了我的乖女儿。”
空空脸色骤变,强忍住心中的痛,宽慰道:“往事休提,贞姐不会怨您的。”
范有道颔首,看着孟玉娇:“这一次阿爹来得及时,没让我的乖女儿受伤,我死而无憾了!”他欣然地仰面望向蒙蒙亮的天空,双眸精光大盛,脸部肌肉舒展开来,满是安然的笑意,深深地阖上了双眼。
“阿爹,阿爹——”孟玉娇悲痛欲绝,“阿爹——你醒醒,别撇下我,不要撇下我一个人!”她伏在老爷子血迹斑斑的身子上号啕大哭,“你说过要教我做菜,我好笨什么都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空空扼住孟君朔静默地立着,双眼里满是红红血丝。萧辰沉默地低着头。
孟玉娇嚎啕大哭,回想范有道昔日如父一般对她的教训关怀,在她危难无助的时刻挺身而出送了性命,心也跟着他死去了大半。
孟君朔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萧辰和空空,向孟玉娇问道:“小妹,他们是谁?”
孟玉娇不答,许久,抽泣着对空空道:“你放了我的兄长吧!”
空空无奈道:“我也不想挟持他,可是那边有几百号人候着我们,他一声令下,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孟玉娇哽咽:“不会的,你也看到了,兄长是来救我的,他不是来杀我的。”
空空这才松开孟君朔,向他拱一拱手道:“形势所迫,多有得罪。”
孟君朔冷哼,走到孟玉娇面前,蹙眉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你结识的枭匪?”
孟玉娇道:“兄长,你别问我那么多,总之他们不会伤害你。现在我只想把阿爹送回属于他的地方,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