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往马肚一夹,带着清寒直往前驰去。
此人骑术精湛,受惊吓的马很快稳住心神,接纳他的驾驭往密林深处躲藏。
不知跑了多远,此人才放缓马步,停下来休息。
两人下了马,清寒才看清他的容貌,居然是西崎二王子阿古桑!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你?!”
清寒见他面色疲倦,身上有伤,血流不止,说有人追杀他,倒不像说的假话。
清寒讽刺道:“你不是早回西崎了吗?怎么在这里还弄得如此狼狈?”
阿古桑不解道:“狼,我知道,狼背,什么的意思?”
清寒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变得被人追杀这样困窘?”
阿古桑面色悲伤,双手握拳,愤怒道:“阿古纳叛变,他囚禁了大王!”
清寒看着阿古桑,他身材高大,肩宽胸阔,阴暗的天色却衬得他形单影只。
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走头无路的无助感。
清寒好奇道:“你不在西崎帮大王,跑东原来做什么?”
阿古桑气愤道:“大王病了,我来东原求医的!”
清寒道:“大王得了什么病?西崎的大夫医不好?”
阿古桑道:“用东原话说,他们束手无策,我听说这里有一位姓华的大夫,非常得厉害!”
清寒道:“华老?”
阿古桑道:“你认得?”
清寒点点头。
阿古桑感叹道:“现在只怕找到华大夫也无济于事,我收到消息阿古纳封锁了西崎边境,不让我回去,还加派了不少刺客到东原要取我的性命。”
清寒回想林中射来的利箭和阿古桑的语态神气,认定他没说谎,道:“你现在有藏身之处吗?”
阿古桑摇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才到金溯就收到消息,一时大意与我的部下失散了。”
清寒想了一想,道:“你跟我来,我有个地方非常安全,可以供你藏身。”
阿古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帮我?”
清寒道:“给你吃住,当然不是白给的,你得给我钱!”
阿古桑瞪大眼睛道:“给钱不是问题,等我回到西崎??”
清寒打断道:“那就是没钱?买马的钱也没有?”
阿古桑略显尴尬:“嗯??”
清寒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古桑:“出点力气总行吧?”
阿古桑骄傲地弯起胳膊展示强健的体魄:“这不成问题!”
清寒浅浅一笑:“走吧!你帮我干活,我帮你找部下。”
阿古桑点头成交,二人翻身上马同坐一骑往林子深处去了。
清寒安置好阿古桑,回到百草斋。
屋内没点火盆,微冷,清寒感觉有些疲倦,刚想更衣歇息,想起墨竹的交托。
清寒从怀中取出纸笺,看了一眼,拿着它去找天南星。
刚举步,裙摆被什么东西扯住,低头一看是钟鲤咬住裙子的一角。
清寒弯下腰将钟鲤抱起,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宽慰道:“这几日有些忙,忽略了你呢!放心吧,等我赚了钱,给你建一个大池子,养满你爱吃的鱼,好不好?”
钟鲤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用脑袋蹭蹭清寒的手。
清寒将钟鲤放在地上,摸摸它的小脑袋走了出去。
天南星不在书房,他把办公的文书一并搬到卧室去了。
清寒穿过长廊时听见两个婢女闲聊,说天南星已经熬了整整三个夜晚。
清寒暗自感叹,因为那件事,她不喜欢天南星,不可否认的是要是没有这样一位,喜欢事事亲力亲为的王爷,金溯也不会被打理得如此繁华有序。
清寒带着墨竹的纸笺,玉漪不敢阻拦,放她进去了。
屋角的白瓷瓶里,斜插着一枝素心梅,孤艳幽香,与世无争。
天南星的眼底布满红血丝,面色微微苍白疲倦,一只手轻揉着太阳穴,一边翻看案上文书,听见通传,抬头看见清寒,笑容立绽,明媚无限:“你怎么来了?”
清寒扬了一扬手中的纸笺:“受人所托,来给王爷捎信。”
天南星起身接过:“是小竹的手笔。”
清寒道:“我先回去了。”
天南星拉住清寒:“不急,今日的点心是雪花酥,你爱吃。”
“雪花酥?”清寒确实喜欢倚桐轩的这道点心,听见名字就迈不开腿,心中盘算,吃了再走?
清寒欣然答应在茶案边落座,天南星微笑地将雪花酥推送到她面前:“在百草斋住得还习惯吗?”
清寒想吃好了赶紧走,嘴巴里塞满雪花酥,听见问话又不方便答,只能呜呜地点几下头。
天南星给她倒茶:“喝口水,慢慢吃,别噎着了。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