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众人:“......”
阮欣欣就愣愣地张嘴,一团裹着肉香的叶卷直接被塞进嘴,还来不及咀嚼,就听于振坪说:“快吃,酒要喝肉也要吃,跟着我就得吃好喝好,这点压力都受不住,以后怎么跟我出去做事?”
热乎的五花肉还冒着热油,咀嚼时混合紫苏的清爽,解了油腻又带着紫苏特殊的香味,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颊齿留香。
于振坪又卷了两个,直接塞到黄大伟和张叁的嘴边,两人均说:多谢老大我们自己来;结果都被于振坪一眼:少废话张嘴!给震得立马张嘴,还边嚼边说:老大卷的就是好吃。
于振坪才不受这“马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大伙儿经过刚才的混乱之后,也开始沉浸在美食的熏烤中。
六分饱后,黄大伟提议咱们玩个游戏,阮欣欣见张叁一直帮着大伙儿烤肉,吃得不多,便主动帮他裹叶子卷肉,不过她没像于振坪那般霸道地“喂人”,只是放到张叁面前的碗里。
于振坪瞧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倒是黄大伟“吃醋”道:“小星星偏心,怎么不给我卷?”
阮欣欣趁着酒意,小声鄙夷他:“你烤一个试试,光知道自个吃。有一个老大伺候就够了,还要两个吗?”当然,最后一句声音格外低。
阮欣欣又卷了一个放张叁碗里,张叁一边在滋滋冒油的烤盘里翻肉,一边笑道:“小阮你自个吃吧,我已经吃很多了。”
阮欣欣当然知道张叁是在客气,问道:“三哥回家做饭的吗?”
张叁谦虚:“偶尔做做。现在媳妇口味寡淡,都是我做的时候多。”
阮欣欣立马一脸羡慕道:“三嫂好福气,能嫁得你这么个体贴细致,又会做饭照顾人的相公。”
阮欣欣的羡慕之情太过夸张,黄大伟相比之下心里不得劲,调侃道:“小星星以后是不是也想找一个像三哥那样,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的?”
这话过于直白,一直在旁静听他们胡侃的于振坪,瞟着眼光,阮欣欣似感觉到他的目光,迅速瞥一眼;只瞧店里昏红的光线下,老大的眼睛漆黑如墨,深深沉沉的透出股痞匪之气,又好似喝酒喝红了眼,看着不太好惹。
“谁不想找个像三哥一样的......”阮欣欣怼他,可话说到一半,眼珠子滴溜半圈,又偷瞥了眼众人,终是笑得贼兮兮地说:“我今日在食堂看见徐昌,还有梁里正,哎哟,看着有些奇怪哎。”
听闻此言,黄大伟那张明明前一刻还挺“嚣张”的脸,立马拉垮,阮欣欣心中窃笑,但话说到一半,也没有继续。
倒是黄大伟不阴不阳地问:“怎么个奇怪法?”
阮欣欣无来由一叹,有心戏谑,道:“徐昌一直给梁里正夹自己碗里的菜,而梁里正不吃的,最后都被徐昌吃掉。”
就算坐对面,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黄大伟情绪的跌落,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端起面前的酒杯,闷闷地喝着。
张叁瞧了眼,给阮欣欣夹了块烤好的鱼排,“小阮,吃鱼。”
黄大伟的低沉她知道,但张叁这是在叫她“别再说”,心里便寻思着这还真是个“事”啊!转眼瞧于振坪,又见他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自饮自酌。
阮欣欣尬笑:“徐昌壮实得像头牛,年轻饭量大,梁里正爱护属下而已......”话越说越不对,她下意识地瞟向于振坪。
于振坪回了个“闭嘴”的眼神,点她:“这么八卦,别人怎么吃饭关你什么事?”
阮欣欣一噎,不过她有些估错这事在黄大伟心中的影响,就接了于振坪的骂说:“官署食堂就是个八卦集中地;我还知道炒菜的秦婶,喜欢皂班的张大叔,每次分菜,张大叔吃的,都是秦婶的小灶;还有壮班的詹华,总喜欢把饭拿回班房再吃,拿得还很多,可他又不胖,猜他是分成两餐留了晚饭的......”
于振坪打断:“谁管那些人的事儿,咱们喝咱们的酒;猜拳,输的喝。”
阮欣欣啊了声,“我不会啊?”
黄大伟:“十五二十总该会吧。”
阮欣欣点头,不过立马坐到于振坪身旁,“我是新手,我跟老大一组。”
黄大伟还想说:谁跟你一组谁倒霉,但又看了看老大,狠狠道:“好。”
十五二十小孩子也爱玩,阮欣欣当然会但不精通,被黄大伟又快又诈的出拳,连输了两回。知道黄大伟心里憋着气呢,不过阮欣欣有靠山,“老大,帮我‘杀’他。”
谁知于振坪淡淡道:“你来,输了我喝酒。”
阮欣欣也不扭捏,伸出双手就要跟黄大伟再决“胜负”。
不过终究是技不如人,半刻钟的时间他们已经连输四局,于振坪喝了八杯酒。阮欣欣见老大一声一坑,嘴角似笑非笑,喝酒的动作干净利索,仰头就是一杯,接着又倒......
最后一杯是阮欣欣抢过去,“我口渴了。”语气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