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涉谋反,他们必须慎重,而且孙处行说的不无道理啊。 孙处行环视了一圈,道:“大家都是同僚,我不会让诸位为难。大家判断不了谁是谁非,不若将我们都关到监狱里,报给朝廷等太后裁决。” 薛仲璋魏思温几人围上前,企图救出李敬业。 孙处行双目圆瞪道:“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英国公。”护卫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英国公的皮肤,一条蜿蜒的血线沿着脖颈流下来。 “你这是谋反,还不赶紧放了英国公,不然诛你九族。”薛仲璋双目赤红吼道。 孙处行冷笑一声:“英国公私自开府库,释放囚徒,这事到了太后面前,我有也理。” 薛仲璋双手颤抖,指着孙处行说道:“好好好,你不是要看旨意,我给你看。“ 说着薛仲璋取出自己的印信,掷到地上。孙处行神色一动,弯腰要去捡印信,就被魏思温几人按住。 薛仲璋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搁在孙处行的咽喉上,对着两名护卫道:“你主子意图谋反,言语狂悖,放了英国公,我饶你们无罪。” 扬州的僚佐们,头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心中隐隐觉得,李敬业这群人不对劲。 两名护卫不为所动。 来之前,周司织已经给他们讲明白了。杀对人,封妻荫子;杀错人,以命赔命,但织造局会照顾好他们的妻儿。 “嗯?”匕首刺进了孙处行的脖子,鲜血立马涌出来。 “再不放人,我就杀了你主子。”薛仲璋狠狠道。 孙处行道:“别管我,杀了他!” 匕首狠狠一切,鲜血立马将匕首染红了,薛仲璋对着护卫道:“快放人,不然我就割断他的脖子,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了。” “杀了他!”孙处行吼道。 护卫的匕首正要划破李敬业的脖颈,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天籁般的声音。 “放了他。” 李敬业停滞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刚才他真切感受到死亡的来临。那一刻,什么大业,什么英国公,他都没有想起,脑子里一片空白。 护卫身上的杀意是掩盖不住的,他真真切切感到这两人要杀自己,直到这句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这两名护卫真的依言放开了李敬业。 众人的目光朝门口看去,只见外面进来一位头戴幞头,身着浅碧色胡服的美貌女子。来人正是周文秀。 周文秀莞尔一笑,指了指薛仲璋手中的孙处行道:“他的伤好像很重,若不救治,说不定会死的。” 薛仲璋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这就是护卫身后的人?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周文秀继续道:“薛仲璋,伤害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啊。” 魏思温眸子一暗,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只有杀了这几人事情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来人,这女子和他勾结意图谋反,你们还等什么?难道你们也要谋反吗?”魏思温大喝道。 “哼,是他们谋反,还是你们谋反?”苍老的声音响起。 吴秋娘带着护卫从门外涌入,将李敬业几人团团包围。原来吴秋娘先带着护卫骑马赶来了。 “你是谁家的老婆子,竟然敢带人袭击府衙?你们这是要谋反呀!”魏思温色厉内荏道。 突然,薛仲璋哎哟一声,他手里的人质被抢去。孙处行被那两名护卫架着飞快地躲在后面处理伤口。 吴秋娘冷哼一声,道:“老身吴秋,江南淮南道巡按,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就是服侍了天后二十多年。” 说着吴秋娘从袖中取出真正的天后密旨和印信,传示扬州僚佐。突然有人指着周文秀说道:“你……你好像是织造局的司织,叫周文秀……” 周文秀点头道:“我就是。织造局归宫中所管,我们这些人都是天后的奴婢。” 那人道:“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吴秋娘冷冷看了眼李敬业薛仲璋几人,道:“拿下,假传旨意,意图谋反。” 李敬业终于知道害怕了,他脸色苍白道:“你们才是谋反!我奉天后密旨平乱,你们就是乱臣贼子。” 吴秋娘没有看李敬业,而是将目光扫过扬州的官员,道:“老身和她们几个丫头都是宫中的奴婢,无家无根,唯知天后之命。英国公,你诬陷人谋反,也诬陷个像样的人。” 李敬业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脱口而出道:“太后武氏包藏祸心,图谋社稷,谋害忠良。大家杀此老妇,共谋大业!” 薛仲璋听到李敬业这么说,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