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消息，我的眉毛拧成一个很有深度的弧度。
我对贺斯年什么感觉？
很明显，林清语是在问我在情感上对待贺斯年的态度，如果我回答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人品还行之类的，肯定会被赞赏一个白眼，但真让我好好回答这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放以前，我想都不想就会说我和他是纯洁的互殴关系，但是现在，我自己心里也承认，在我觉得他越来越帅的趋势下，在他耐心给我补习的情况下，我心里是对他有好感的。
当然，单纯有好感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但现在他对我的态度，又让我觉得对他有好感的自己非常卑微、非常不值一提，这种心理下，我没办法坦荡地说自己对他有好感。
我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对自己的认知更上一层楼。
我这个人，其实是有些别扭的。
长时间没收到回复，林清语那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林清语：【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沉默就是默认。】
林清语：【你不说话，那我就默认你默认对贺斯年有意思了哈。】
相比让我自己开口，这话由林清语说出来就变得简单许多，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想否认，我想了想，回复——
我：【说不清楚，随便你怎么想吧。】
林清语：【哎呦哟哟哟小样，没看出来，你在看男人这方面，还挺有野心的哈！】
林清语：【那你不得好好借助一下地理优势，速速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可别，隔得越近只会让我们吵得更多。】
林清语：【警觉.jpg】
林清语：【你们吵架了？】
林清语本人就跟她的警觉表情包一样警觉，她的目光锋利如此，恐怖如斯，一下子透过空间，洞穿我和贺斯年之间箭弩拔张的氛围。
我心里本就被这事憋得不舒服，看到她提起，吐苦水一般把最近贺斯年人神共愤的行为说给她听。
林清语不愧是我的好闺蜜，耐心听完了我连续几条60秒的语音。末了，凝重地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林清语：【你把贺斯年说的这么人神共愤，是不是因为你喝醉酒之后对贺斯年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
林清语：【你现在对贺斯年心思邪恶，你该不会是趁着喝醉，邪恶之魂拿到身体主导权，然后占他便宜，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亲了不该亲的地方吧！】
林清语：【然后贺斯年一个纯情男高被你吓到了，害怕你继续对他的肉|体实施不轨行为，所以躲着你？！】
林清语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而且从她的言辞中，我隐约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一些小片段，好像真如她所说，我是扒着人家衣服往人家身上凑了……
我脑袋一时有些宕机，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
简短却极具包容度地容纳了我所有的情绪——
“我靠。”
我摇摇脑袋，抓起手机打字。
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个样子，那我要怎么做啊？】
林清语：【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听我的，你就跪在贺斯年跟前，痛哭流涕跟他道歉，再狠狠地表白，他就能理解你了！】
林清语：【这至少证明了，你不是变态，你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的，这些行为都是因为爱这个伟大的命题！】
我盯着手机屏幕，控制不住眯缝了眼睛，继而浅浅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又感觉精神受到重创，停止想象。
我舒了口气平复心情，打字回复。
我：【谢谢你的馊主意。】
*
回忆起那些小片段后，我一个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我终于忍不住，顶着大黑眼圈敲响了贺斯年家大门。
贺斯年穿着非常休闲的白T长裤，看到我，眼睛微微睁大了，看上去有点惊讶。
“你怎么来了？”
我困倦地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猩红大眼，轻车熟路换鞋进了他家。
“贺斯年，我们聊聊。”我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许久，才有些疲惫地开口。
贺斯年坐到我旁边，我能感觉到身旁的沙发稍稍陷进去了些。
“聊什么？”他问。
“你说聊什么？别搁这跟我装，”我说，“你没觉得你最近对我很冷漠吗，你突然对我这样，我忍不了。”
贺斯年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水，猛灌了一口。
我咬了咬下唇：“是不是去KTV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
“你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喝太多，具体发生什么没印象了，只记得一点零星的片段。”
贺斯年侧头盯着我：“什么片段？”
“就、就扒拉了你几下，”我闭了闭眼，加快语速，“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