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其他。
那石头乌漆墨黑,只是缝隙间却多了几丝异样的血红。
韩沐晴冷嗤。
“一块破石头也配说宝贝?今天是我爹的好日子,看在苏大师的面子上我不介意施舍给你们一碗饭,不过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等午后便去后巷子等着吧!”
这是把他们当做叫花子一样打发了?
苏月乔心中冷笑。
“韩小姐此言差矣,若想练就绝世好剑,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好材料,这块矿石内含精纯赤铁,神韵天成,怎么就算不得宝贝?”
韩沐晴面上不屑更甚。
“任你红口白牙说破天,也不过是一块破石头,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
苏月乔惋惜的看着她。
“韩小姐年纪轻轻,才疏学浅也无可厚非,看来月乔也只好辛苦各位前辈帮忙掌掌眼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是城中兵器商铺的掌柜。
他们都受过苏明恩惠,也不好拒绝,拿起那块矿石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头发花白的赵掌柜惊呼一声。
“没错!是一等矿。”
紧接着,云水阁的刘掌柜也眉头紧锁。
“咦,这血色红线摸起来竟有些温度,莫不是里面藏有三花赤铁?”
苏月乔点点头。
三花赤铁是锻造黄阶兵器不可或缺的一种矿材,即便这里面只有小拇指盖大小的含量,但拿到城中少说也可以卖到上千两。
赵掌柜又道:“不对啊,这块矿石这么眼熟?”
刘掌柜赶忙说道:“对,很像当年韩掌柜送苏大师的那块。”
其他人都面露不解,纷纷追问石头的由来。
刘掌柜这才解释了起来。
十五年前,韩宇初来铸剑城,按照城中规矩,铸剑师若想在这里亮名号,就必须找城中一流铸剑师做担保人。
彼时韩宇就是带着这块铁矿石去拜见苏明的。
此后,苏明不但帮韩宇立住脚,还经常提点他铸剑术。
可以说是对韩宇有知遇之恩。
韩沐晴脸上青白交加。
“就算有这些渊源又如何?矿石是我爹送给苏大师的,你现在送回来又算什么?”
苏月乔柳眉轻蹙。
“父亲时常教导我们,矿石乃铸剑之本,甄选矿石更是铸剑的最关键一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不忘初心。昔年韩伯父与我父亲相交甚笃,我姐弟虽囊中羞涩,可韩伯父是长辈,总不能空手而来。送这块矿石给韩伯父,也是希望他可以坚守初心,在铸剑一途上更上一层楼。”
这一句话,何尝不是在打韩宇的脸。
自从苏明失踪以来,沧澜阁没少从初心阁抢生意。
话音刚落,便见虎背熊腰的韩宇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苏家侄女来了,真是稀客啊。”
苏月乔凤眸中划过几分嘲讽。
韩宇早就躲在一边围观,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还以为他还能多扛一会呢。
苏月乔很快收敛情绪,笑的越发温和。
“韩伯父五十大寿,月乔姗姗来迟,实在是失礼了。”说到这,她顺手又将盒子递了过去:“礼物微薄,还请韩伯父不要介意。”
“贤侄女说笑了。”韩宇捻着胡须说道:“当初若是没有苏大师帮忙,又哪里有沧澜阁的今日,在韩某看来这矿石就是无价之宝。”
“韩伯父喜欢就好。”
苏月乔话锋一转。
“月乔进门时见澜沧阁生意火爆,也很为韩伯父开心,希望澜沧阁生意蒸蒸日上。”
韩宇哈哈大笑:“贤侄女谬赞了,若是苏大师还在,又哪里轮得到我这澜沧阁?”
“是韩伯父太过谦虚了,”苏月乔叹息着一声,摇摇头:“父亲离家多年,我姐弟二人现就连初心阁都守不住,实在是心中有愧。”
韩宇神色一顿,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
“来人,去取一千两银子给苏小姐。”
“多谢韩伯父好意,可我们无功不受禄,”说到这,苏月乔眼眶红了几分:“可父亲离开这多时,月乔身无长物,小林又年幼,家中已无米下锅,只得借债度日,这日子属实难过。”
韩宇见苏月乔的视线一直在澜沧阁打转,心头突然升起几分不好的感觉。
韩宇刚要开口就被苏月乔抢先了。
“我记得当初父亲说过澜沧阁这块地皮是租给韩伯父的,若是韩伯父愿意施舍,可否将这三年的租金给我?不然债主再度逼上门来,初心阁便要归属他人,他日父亲归来我实在无颜见他。”
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我听说了昨天陆熊那混混还去逼债来着。”
“可怜啊,苏大师不在,这两姐弟也成了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