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看的案件竟然有一天帮助自己成为杀人凶手,真是可笑。
松本戴上手套,将赫莎扛到浴室,准备打开清洁剂的时候又开始犹豫。
自己这么做和那群恶魔有什么差别?
绝望地闭上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逃避责任。
“砰”的巨响,浴室的门被撞开。
苏格兰一个飞踢踢落了松本手里的两瓶清洁剂。
他像是狂奔而来,脸上汗水如雨般流淌,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嘴唇不停地张合,喘息着无法抑制的气喘。
松本月光下意识从口袋掏出匕首挥向苏格兰,大脑里疯狂叫嚣着他不能留着。
“有奈!!”苏格兰一个转身回避,立马紧紧钳住对方的手腕。
松本吃痛,匕首没握住掉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在干什么??”
苏格兰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折回便利店又没看见人影,询问店员才知道四玫瑰酒根本就没来,只有一个小时前一个外国女性来买了两瓶清洁剂。
向来冷淡的四玫瑰酒今天突然让他把猫带走,混合在一起产生毒气的清洁剂....
种种不合理的迹象表明她要自杀,或者是...
苏格兰油门踩到底飞快赶回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四玫瑰酒,或是那个奇怪的梦,或是看似冷淡的她却和组织里其他人不同。
Zero说松田那家伙闯进警察厅,说是有重要东西给警察厅的长官。
闹了半天被风见裕也带到警备部,确认是零组后神神秘秘地问降谷零在不在。
苏格兰叹口气,当初卧底前就删了联系方式,好巧不巧被班长他们知道分配的部门。这些年就算遇见也装作不认识,可是这次....
松田阵平带来一份文件,正是公安没找到的藤井邦彦与组织交易的证据。
比划半天才解释清前因后果,找到当时在场的人员资料,松田一眼认出是一位叫知鹤的服务员。
但那个服务员据说是在厕所被发现的,身上只盖着毛毯,衣服不见了。
他所熟知善于伪装的只有贝尔摩德,以及...
苏格兰拉下手刹,来不及等电梯,冲向楼梯。
与之亲近的四玫瑰酒。
“你在干什么?”
苏格兰的怒吼让松本月光的理智回归,跪在地上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仿佛沾满鲜血。
“我...我杀人了。”
仿佛回到无数个漆黑的夜晚,好友死在自己面前一幕幕回放,侵蚀着她的心灵。
“我杀人了。”松本喃喃自语,像是受到极大刺激,只会说这两句话。
“看着我!!”
苏格兰跪在瓷砖上,强行掰过松本的头,迫使她与他相视。
“你没有杀了赫莎,你及时放弃了。”
“我没杀了她。”松本眼眶含泪,语气哽咽:“不!我都计划好了,是你,是你妨碍了我!!”
“Four Rose你听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苏格兰拎起松本,将她被清洁剂打湿的外套脱下,丢进洗衣机。
苏格兰扛起昏迷的赫莎,将她放进卧室。又打开浴室窗户,仔细拖了地面。等出来时就看见松本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出什么事了?”苏格兰倒杯温水,坐在松本月光旁边。
“不想说也没关系,忘了最好。”
松本没有动静,像是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与自责中。
苏格兰将水放在茶几上,脱下外套罩在只有单薄打底衫的松本月光身上。
自己则坐在钢琴旁,打开琴盖。
双手轻轻搭在琴键上,窗外柔和的月光投射在苏格兰的身上,照亮了他那专注而安静的面容。
随着指尖轻触黑白琴键,一阵温柔而悲哀的旋律从钢琴中缓缓流淌出来。音符的起伏仿佛是月光的涟漪,轻柔而富有情感,
音符在空中起起落落,旋律逐渐交织,宛如月光下的飘零花瓣,让人跟随着音乐悲欢离合。
松本月光从臂弯里抬起头,就这样注视着诸伏景光坐在琴凳上弹奏着《月光奏鸣曲》,如丝绸般的月光包绕在他的身边,似乎让黑暗也变得温柔。
最后,音乐渐渐平缓下来,仿佛是月光渐渐消散,咏叹着生命的美好和悲喜交织的情感。
“我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松本走到钢琴旁,纤弱的手指抚摸过琴键。她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上面已经覆盖上薄薄一层灰尘。
“感兴趣了学了一点,比不上你。”
苏格兰握住松本的手,冰冷如寒冬。
太瘦了,平日都不好好吃饭吗?
松本苦笑,加上上一回整整学了七八年,能不熟吗?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