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怎么来了?
奚有木觉得空气顿时都成了实体全部向她压来。
梁济沧!
他竟然也来了!
是啊,他可是梁家的继承人,这么“重要”的场合,组织怎么会放过……
奚有木捂住眼睛苦笑,迅速转身松手盯着高处的花纹,波浪型繁复的花纹动了起来,看得她眼花缭乱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好晕——
“陛下?”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奚有木听出来者,立刻站稳身形:“多谢。”
陆岂惟觉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所有人都不太正常,但他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他刚刚看到奚有木有点摇摇晃晃的,下意识想去扶,结果还没碰到就被她像惊弓之鸟一般避开。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不,换句话说,她有这么敏感吗?
“无妨,需要找御医来吗?明日——”
“明日还请您多留心了,感激不尽。”奚有木快速说完转身离开,她很久没有这么明显地躲着自己了。陆岂惟再次觉得有点崩坏。
……这是怎么了?
陆岂惟为人谨慎,纵使找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有一点感觉不对他也不会姑息,宴会结束后,他找到陆景行,低声道:“她今日很不正常。”
陆景行这次并未认为他在危言耸听:“那就更要小心,岂惟,这次家臣无法直接跟进,只会在京畿的据点徘徊。”
“这么关键的时刻,您不让他们跟着您?”
“不了,首都的那个地方有别的事情要做,放心,我留了一部分。”
陆岂惟本想再提醒一下陆景行李为佩的事,但眼下看来父亲对人手安排已有定论,对预估的风险也心里有数,自己无缘无故地怀疑别人有可能横生枝节。
还是算了。
“好,”最终,他只是说,“那您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