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户农家小院门口,一个五十多岁,衣着齐整的农妇正蹲在院里摘菜。
阿紫轻敲院门,农妇放下手中活计,将手在围裙上擦干净余土,走到门前过来开门。
阿紫看门开了,对着妇人轻言请求:
“这位阿婆,我和我家主人要赶到京城办事,经过此地,请问可否在你家借住一宿?”
农妇见是一貌美少女和少年,两人衣着精美整洁,顿生好感,热情回道:
“可以啊,我家后院正好有空房,不嫌弃的话就快进来吧。”
农妇打开院门,将玄真和阿紫让进院中。
两人随主人走进正房,只见堂屋中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摆了几道菜,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士绅坐在桌前喝酒。
那妇人朝自己男人喊道:
“老爷子,有客人来了,快快起身招呼,我去灶头再给客人添个菜。”
农妇说完往灶间走去,乡绅忙站起来迎客。
乡绅:“哎呀呀,我们村子难得有外人来,快请坐请坐。”
玄真鞠躬作揖:“老伯,多有叨唠,今晚的食宿,我们会照价付银子给你们。”
乡绅闻言更加高兴:
“客气客气。老婆子切莫走!”
那妇人闻言止住脚步。
乡绅:“去把灶间煨着的那碗野兔汤给端上来!”
那妇人展颜:“知道啦!”
农妇走开,玄真和阿紫被让入座,乡绅给二人布上碗筷。
乡绅端起酒壶询问玄真:
“小哥会不会喝酒?天色已晚,要不我二人一起喝一杯?”
玄真忙推辞想让:
“老伯,在下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实在不便喝酒。”
正推让间,先前那妇人又走到桌前,给众人端上了一个野兔煲,又殷勤劝玄真阿紫二人添饭加菜。
乡绅见玄真不欲饮酒,也不勉强,口中道:
“小哥既然不喝酒,那老夫不敢勉强,还请二位多用些饭菜。”
玄真再次称谢,和阿紫二人端起饭碗吃饭。
那乡绅自己端起酒杯喝一口酒,放下酒盅后问道:
“敢问二位姓氏,二位从何而来,又要到何方去?”
玄真看阿紫一眼,阿紫仿若未闻,只和碗中几块兔肉奋战不休。
玄真微微一笑,答道:
“我姓崔,名玄真,这位阿紫姑娘是我的侍女,我二人来自锦官城郊的般若山谷,此去京城是参加御妖大赛的。”
乡绅忙站起身作揖:
“哎呀,原来小哥是御妖师,真是失敬失敬!”
玄真也忙起身相让:
“不敢不敢,看老伯谈吐,也不像是稼穑之人,敢问老伯……”
乡绅拉着玄真再次落座:
“崔大师好眼力,老朽乌镇,在前朝曾任江州司空,但朝政无道,不如回乡独善其身,如今我就是个教书先生,平日在村里教教书,农田里的事,都是我家老婆子在操持。”
玄真脸上肃然起敬:“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乌先生教书育人,行的也是大功德。”
乡绅:“哪里哪里,说起来朝政无道,百妖横行,就算我们如此偏僻的村子,近年来也发生了诸多怪事,大师如果不赶时间,可否出手相助啊?”
玄真奇问:“这村里也有妖怪?”
乡绅:“老朽也说不准,苦主不是老朽,乃是本村地主乌员外。他家大公子跟着老朽开蒙,常听他说起家中钱粮无故被盗,叫苦不迭。
“钱粮被盗,未必是妖物所为,何不报官?”
“大师有所不知,我们村天高皇帝远,听员外说已报了几次官,但都说所丢钱粮数目不多,官府根本不管。”
“那乌员外如何认定是妖怪所为?”
“这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大师想知道,明日一早,老朽带你去乌员外家中查探查探。”
玄真:“如此也好。”
三人吃饭喝酒不提。等吃完饭,那农妇自来领玄真阿紫去后院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