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继续前行,一路无事,想必这元始天尊当真是个心大的主儿。
风昊小心翼翼跟着申公豹,最终停在一典型地库一般的圆形洞窟中。
申公豹指了下对面的“走廊”,“耗子,看到没,咱们从那走,出去就是太行山北边一山头,断头峰,完事再往东北走,就到…”
申公豹还没说完,突然愣了一下,从巨大且空挡的洞窟中,捡起一破布,那步泛着深黄色,却是保存的挺完好,每个虫洞啥的。
“嗨呀?我上次来时,似乎没见过这玩意呢?”
说罢,申公豹四下打量一番,又从角落里捡起个破石球。
那石球呈深褐色,上有九个孔洞,破破烂烂的,看着像个废品。
申公豹琢磨了一番,将破布和石球往风昊手里一塞,正色问道:“贿赂你,所以,啥时候让我见见三娘。”
风昊有心踹他,奈何这货身穿豹子皮,他踹了也没用,“所以,你当真喜欢上三娘了?”
申公豹赶紧点头,“初识惊为天人!临别怅然若失!关键是,她那凄婉的眼神,成熟的风韵,便是曹丞相也扛不住啊。”
风昊将手中破布和石球推回给申公豹,“得得得,可拉倒吧。娘的,怎么搞的像我在三娘一样。”
申公豹哈哈大笑,又将破布和石球推回给风昊,“开玩笑呢,上次我来时,这俩东西不出现,现在我带你来,它俩出现了。”
“耗子,这摆明了不是冲我,而是冲你来的啊。”
申公豹把这些事分得这么清楚,倒是让风昊稍稍有些惊讶,见申公豹死活不肯罢休,便将那破布和石球拿在手中,无奈笑了笑。
难道是常年把遨游待在身旁,他通天大锦鲤的气运把自己给传染了?
否则哪有平白捡东西的好事?
风昊将那破布抖开,没想到竟还是是一相当长的布卷。
只不过风昊仔细去看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此布更像是一幅画,一副画着人间百态,地狱百态的画。
更有着时间仙境,天外三十三重天的画。
但无一例外,支离破碎,万物哀嚎。
风昊只看了几眼,整个人竟陷入丝悲伤之中,那是对自己无力的悔恨,更是无穷自责的有偿悲痛。
风昊甩了下头,偏头去看申公豹,“你看到啥了?”
申公豹眨了眨眼,指向破布,“咋?我这豹子眼还能比你多看出对豹子?不就上头那些山山水水,琼楼玉宇么?还能看出啥?”
风昊微笑无语,想到自己看他古籍时,看不出个屁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和他,谁看到的是破布上真正的东西了。
好在风昊心大,也懒得多想,将破布收起后,又将石球捏在手中,好在,就单纯的是个石球…
个屁!
风昊低眼去看时,石球九个孔洞中仿佛有九双眼睛,直视风昊,那眼睛让人印象深刻,难以磨灭。
那是九双狐狸一般的眼眸,透着无穷无尽的怨恨,还有远达天际的嗜血渴望。
风昊翻了个白眼,无奈摇头,伸手把石球递到申公豹面前,“你看到啥了?”
申公豹微微偏头,皱眉思索,“狐狸,一只可爱的白毛小狐狸。”
“嗨呀,你我可能要发财,要知道,九尾狐可是代表着祥瑞降临哩,发财了发财了。”
风昊暗叹一声,果然。
所以到底是风昊瞎,还是申公豹瞎?为啥俩人看到的,都不一样呢。
收拾心情,也收拾好破布和石球,风昊与申公豹结伴而行,径直出了洞窟北边出口。
一路再无波澜,也确实如申公豹所说,出了洞窟再往东北,便是东镇首府,东鲁城。
只是风昊走后,原本虽然略有潮湿,却平静无波的洞窟,突然剧颤起来,随即轰然崩塌。
之前时常徘徊在风昊耳旁的呢喃低语,竟顺着山峦,传遍每棵草木,没块顽石。
“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呵呵呵呵…你为天下万民,可天下万民,又视你我为何物?”
“哥哥…你为…救我。”
早已经离开太行山的风昊,并无甚心情与申公豹说笑。
相反的,风昊此时心中有种异样的,空落落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一般。
回身看向太行山,夕阳下的蜿蜒山脉,一时望不到尽头。
大致由西向东分布的崎岖山峦,弯弯曲曲,似长蛇东下,引有吞天之势。
风昊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只是走出没有三步,却猝然瞪大双眼,猛然转身。
此世太行山有没有别称,风昊不知道。
但在前世,太行山又名五行山,王母山…
至于另一个别称,则是,女娲山。
风昊掏出石球,低眼去看,却见其上九孔中,九双狐眼尽是嘲讽。
再展开那破布时,映入风昊眼帘的,是一片支离破碎,万界崩塌的…山河破碎图。
“哥哥?”竟不是妲己幻象口中的“风哥哥”吗?
风昊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久久无言,“爷爷?伏羲?妹妹…女娲?”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