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天要亡我朝吗?”
“大人......”
陆枕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猛地一顿,眉心紧锁道:
“等等,你说,曹让仅在我军夺下的九城中,布了不到三成的兵力?”
他转身指着舆图,声音有些颤抖:“他设此计,是为把尧璋拖入殷城,生生耗尽粮草,令他们失去战力,可对?”
“应是如此......”
“可运粮船倾覆,分明是拿下九城之后的事!”陆枕河掐紧了手心,厉声道。
“这,这,臣愚钝,不知大人是何意......”
“那么,运粮船倾覆之前,曹让是如何笃定,尧璋他终会后方粮草不足!他若不这般笃定,又怎会敢设下此计,困他于孤城之中!所以,朝中定有人与曹让沆瀣一气,里应外合!”
他一时气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奸佞小人!奸佞小人!我大澧将士,在前线拼力杀敌,朝中那些作壁上观之人,整日算计着大权是否旁落,竟不惜以国土百姓之命作赌,通敌判国,只为置他于死地!陆书聿,这就是你一生左支右绌,倾力辅佐的主君!你真是,愚不可及!”
陆枕河自嘲大笑两声,落下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