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宫里烤起了全羊,昕枂还发动了麟趾宫里所有宫人前来涮羊肉、吃烤肉。
昕枂还亲自下手调制香料,那些香料的配置都是按之前赵掌印给的药理书看的,醒脾芳香,闻着就格外诱人。
不少护卫闻着闻着就差点要放下手里的佩剑进来了。
“不行!众将听令,只能吃自己带的东西!”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王指挥使突然喊道。
众守卫又齐刷刷守住了自己阵营。
今日有新来的守卫替补了几个病倒的守卫,其中一个就是麟趾宫宫婢雪衣的表哥,二人自幼定亲,约定等雪衣到年龄出宫后成亲。
雪衣心疼自己表哥,偷偷给他喂了一口羊肉。
这下,大家的焦点立马投在雪衣表哥身上。
“表哥,羊肉好吃吗?”
“香!太香了!鲜嫩可口的肉质,有浓郁乳香,被特制的酱料激发出食物最原始的鲜美,口感弾牙,一看就是每日都有运动的羔羊,烤制的程度也刚刚好,外酥里嫩,咬一口,澄澈的肉汁立马在舌尖爆开,又烫又鲜!”
一众本来饥肠辘辘的人:“......”
“喂!那个新来的!搞什么?!你食评家么?说话这么刁钻!不是让你们只许吃自己的东西吗?违抗命令自己领杖责去!”
那位新兵委屈道:“那是卑职表妹给的东西,也算是卑职自己的东西啊...”
“对呀对呀,奴婢这里还有好多羊肉呢,同僚表妹给的食物,也算自己的东西吧?”说着,雪衣笑眯眯地把吃不完的羊肉分出去,那些守卫们终于忍不住了。
一顿大快朵颐,昕枂也端着一盘肉过来,“王指挥使看着别人吃,不会饿吗?”
王指挥使横着手,忿忿:“卑职不饿!”
可他话刚一落,顿觉身体发虚,头晕目眩,倒了下去。
昕枂看了看倒下一大片的人,捧着羊肉有些歉疚地眨眨眼睛:“啊呀,忘记说了,这些特制调料烤过的羊肉,哪怕不吃肉,闻着香味也会倒,喝点酒就解了。”
说着,她又小口抿了点低浓度的果酒。
“紫衣,看顾着这里,本宫去去就回。”
昕枂神态悠闲地,正要越过这些横七竖八的身体走出宫门,面前却突然来了一大队羽林卫挡住她的路。
为首的是新帝身边贴身侍奉的首席宫女依水。
“奉陛下的令,把逆贼抓起来!”
昕枂:“???”
昕枂被五花大绑地悬挂在承天门的门楼上,依水和依兰身后率领着羽林军在旁看顾,等待姚、夏二人出现。
“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本宫的生死...跟姚、夏两位长老有什么关系?”
依水压根不理会她,依兰则眼神犀利地走近她,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铁针,“废话少说,只要能把他二人引出来一网打尽,你的小命就不必留了!”
说着,她用力将铁针往昕枂手臂处扎去。
“不要!!!”昕枂高呼一声,随即尖叫声却从依兰口里发出。
昕枂喘着气低头看被针头反贯穿虎口的依兰,歉疚道:“不好意思,本宫忘记跟你说,每回本宫撞‘南墙’,身上都会带上许多铜片。”
依兰恼怒地捂着伤口站起,一把撕开她外衣,顿时“吭吭哐哐”一堆铜片铁片掉落下来,她又举起铁针泄愤般往她腰间不致命却痛感敏锐的部位扎去。
“啊——!!”一声惨叫,依兰另一只手的虎口又被针头贯穿了,滴滴答答流着血。
“你!!!”
昕枂难过道:“难道你竟然不知道,本宫通常都会穿上用穿山软甲造的里衣?”
“你!你!!”
“够了,依兰,主人马上就杀到京城来了,得加紧时间把姚、夏两猛将找出来才行!”依水站城楼前眺望道。
依兰怨愤地重新站起,抽了旁边羽林卫的佩剑,横在昕枂的脖子上,道:“等找到人,就杀了你,本来我还想发发善心,把你这孽种一刀干脆利索解决掉,看来到时候得好好折辱一番才行,省得便宜你!”
“放心吧,再怎么你也还是赚了,若你还继续当长公主的话,大晋皇帝长大后也会视你为禁忌秘密杀掉的,你的存在本就是肮脏不堪的。”
依兰笑着收回剑,虽然没用力,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在昕枂的皮肤留下微细的血痕。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昕枂深深地蹙起眉头。
依兰还想把更残酷的事告诉她,但不远处已经升起狼烟袅袅。
看着狼烟发出的位置就在城外不足几里的地方,昕枂愣了,上次还听小宫人报告说敌军在洪谷关,这才不到几天,难道洪谷关的士兵一来就举手投降吗,怎么会...这么快?
依水和依兰两个皇帝身边的贴身宫婢,竟然兴奋起来:“是主人!这次终于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