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同等代价。
拜儒圣,保她功成偿所愿
水丘辞定当:
以儒济世,忠君护民,不辞生死
求道仙,护她平安无伤病
水丘辞定当:
以道治身,身销魂灭,不问前程
祈佛祖,免她忧苦心安宁
水丘辞定当:
以佛修心,但种善因,不求来生
一个时辰后,辛容睁开眼,小声问道:“可以——了吗?”
水丘辞睁开眼,转头看见辛容期盼的眼神,心道:她不习惯跪这么久。
不信这些的人,能跪下求愿,也算是诚心。
“可以了,大人跟我来。”
另一间屋子里,备着茶点。
“大人先坐,下官去换一壶茶。”
不久,水丘辞回来,给辛容沏了一杯温水,说道:“惊蛰快到了,但夜晚还是有些凉。大人先喝一杯。”
辛容喝完以后,见水丘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香囊,听他说道:“大人不日就要赴任,这个送你。”
辛容接过,问了问,说道:“是驱邪枝的味道,多谢。惊蛰除五毒,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
水丘辞点点头,心道:是要除五毒,刺杀,弹劾,怨愤,猜忌和豪族。
“是严大人让我去右扶风的吗?”
“是,陛下也很赞同。”
“郡守怎么当,感觉管得比都官从事可多多了。”
“郡守要管治方方面面,不像都官从事专职监察百官。”
“请吏曹史赐教。”
“大人很厉害,下官不敢当。大人可还记得,那四个字。”
辛容抬手敲了一下额头,说道:“看见印堂上的四个字了吗。恪尽职守,你敲给我的。”
水丘辞唇角轻翘又迅速收回,笑意隐隐:“大人记得就好,凡事都要以此为准,不能被别人挑了错处。”
“那陛下让我去做右扶风,可有深意?”
“为官一方,造福百姓。大人保住我们当时在那里得到的成果,就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
“成果啊。抄了欧府和郑府,是不是要接着抄——”
“不!”水丘辞斩钉截铁,庆幸自己将辛容叫过来交待一番。
“那就是剿匪,围捕私兵。”
“都不是,这是手段,目的呢?”
“哦,对对。最大的成果就是那里的百姓服徭役可以得报酬了。”
“没错。大人要保护我们争取的成果。至于其他,欲速则不达。”
“你是第六个跟我说,欲速则不达的人了。”
水丘辞将糕点瓷盘向辛容推了推,问道:“那五个是谁?”
“我弹琴的时候,我娘说过;我练剑的时候,我爹说过;我对战的时候,柳慕说过;我吃饭的时候,英落说过。”
“还有一位呢?”
“是烧何羌的女大豪,我答应帮她救人,可现在只救了一个。”
“既然大豪告诫大人欲速则不达,那大人稍安勿躁。”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上次我们‘二桃杀三士’,让他们互相落井下石。借力打力,好过让他们联手对付我。”
水丘辞很是欣慰,这样就很好。
他的替身双刀客还在右扶风接任务,若有要对辛容不利的,会提早告诉她的。
辛容一家一家地按照律令诏令,对付违规犯法的豪族,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剩下还有一件事,她很爱在文书里发表不成熟的意见。
水丘辞直接说道:“大人,下官想向你推荐一个人。文友书肆的佣书人,方固。”
“方固啊,可以。本官可以让他当书佐。”
“大人和方固很熟吗?”
“一起和他仗义执言过。他不卑不亢,就是人很固执,跟你很像。”
“下官很固执?”
“难道不是吗?”
水丘辞见辛容轻挑了下眉,不禁失笑。
她怨他以陛下的圣意为诱饵,坚持让她跪了一个时辰。
“你为何要将他推荐给我?”
“方固做事循规蹈矩,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你这意思,我不太循规蹈矩?”
“下官可没这么说。”
“你跟他一点都不像,方固为人端方正直。”
“大人是说在下不够端方正直?”
“本官可没这么说。”
“哈哈哈——”水丘辞人生第一次,笑得这么放肆。
三更已过,水丘辞小心翼翼说道:“大人不如像上次一样,在客房留宿。明早上职前可以多睡会。”
“好,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