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得!”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了。
他还想借此靠近她,让她在被世人所不容时,服下假死药呢。
他认定她到底是女子,绝不可能轻易放下那天的纠缠。
就算更看得开,也会自我怀疑,心境一定会有所动摇。
辛容一剑在雪层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界线,一脸傲气地说道:“给自己留点颜面吧,乐东城。□□本官失败,还敢再提!
乐东城痴痴地看着界线那边的人。
那傲气的眼神,不屑一顾的话语,已经将他的希冀彻底斩碎,封进了雪层深处。
“可是阿容,若我在世间消失了,你真能放下吗?”
“生老病死,我一个凡人,自己也无能为力。”
“阿容——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这有错吗?”
“我不愿意,你还勉强,就是你的错。”
“如果你愿意,我就不会强求了啊——阿容别走——如果柳慕没死,你那天究竟会不会对我动心?”
“乐东城,有因总会有果,唯独没有如果。”
“阿容,是你先将我骗到你身边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别跟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
乐东城捂着鲜血被冻住的伤口,跑了几步摔倒在雪地中。
白发血衣,卧在渐暗的灯火里。
纯雪红梅,隐在冰透的月光中。
阿容,你认为我在欺辱你。
所以,说我□□来侮辱我。
可我,真得是想□□你,祈求你。
□□失败,祈求未果,靠近不得。
从此以后,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辛容飞身略过华灯盏盏,回到水丘辞身边,说道:“我没杀他。贯穿两剑对别人来说是重伤,对他来说是极重地伤了。”
水丘辞不用想,也知道那天乐东城究竟做了什么。
但他还是平静地说道:“我想杀他。但我知道,容儿要为陛下留他一命。或许他是你勘破怨憎会的那个人吧。不喜欢避不开不能杀。”
“什么怨憎会啊?”辛容接过水丘辞递过来的墨绿色斗篷,穿上问道。
水丘辞将眼前人的长发拂到肩后,又给她戴好斗篷上的帽子挡住风雪。
手指微蜷,他轻轻在心爱之人眉心一碰,有些责备地说道:“明明时常随我念经,竟然什么都不记得,真是顽劣。你不是说,你是下凡的神女吗?”
辛容被水丘辞牵着手,一步一步踩着整齐的脚印,说道:“你那时死里逃生糊里糊涂地非说自己是重生的,所以我才说我是下凡的,逗你呢。”
水丘辞不看路不看雪,只偏过头温柔地盯着身边人,说道:“或许真得是,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呢。传说神仙下凡是要修行渡劫得,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阴炽盛,一样——都不能少。”
“听着好麻烦啊,谁规定得?我不听,也不管。”
“容儿,你又妄言。”
水丘辞将纤细的手,捂在温热的掌心中。
容儿——
若是陛下不能认可你恢复身份为官,成了你的求不得。
若是在下依旧躲不过上一世的结局,成了你的爱别离。
若是天下苍生终究不能理解你,成了你的五阴炽盛苦。
你一定要,看开,放下,勘破。
不要,孤注一掷。
神女,一定是傲然自在的。
永远,都是我第一眼见到得那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