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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许岁觉得她也没必要还抓着不放。
俊哥一直没走,许岁在想如果待会儿他来约饭,怎么拒绝才合适。
也不是怕他什么,总归他还是飞哥的朋友,不想因为这种事把人际关系搞僵。
俊哥看了眼时间,正准备站起来,肖彦从外面推门进来:“许岁还没走?”
“剪片子,”许岁顺势接上话,“我不太会,正好你来教我。”
“来来来,”许岁非常急切的朝他招手,“择日不如撞日。”
肖彦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走过去了。
俊哥看了她一眼,许岁迎着他的目光过去:“俊哥,对不起,今天要先处理这些事儿,可能下班了也不能陪吃个饭什么的。”
俊哥站了起来:“你辛苦,行吧,有空大家一块儿聚聚。”
俊哥总是喜欢带上大家一起的方式,许岁觉得不自在。
就算谈恋爱,不也是两个人的事吗?
“片子不都剪好了吗?”肖彦在她电脑上翻了一下,“拿我当挡箭牌吧?”
许岁无言以对:“免单一个月。”
“但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肖彦说,“你跟徐文博是什么关系?”
看来她跟徐文博之间的那些小九九,还是过于明显了,不然大家不可能都这么来问。
许岁叹了口气:“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肖彦:“我确实从来没见过你跟一个男生走那么近,还不排斥。”
本来许岁失的恋还没失完,憋闷着,被人这么一提,也忍不住想多说几句:“也许差点儿......有什么关系,但最终大家成了没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这么复杂?”肖彦说,“我先走了,赶回去做东西,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愿意奉陪。”
许岁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啪啪啪”把自己脸打肿。
肖彦刚准备离开,徐文博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场面一度尴尬,许岁闭上眼睛,有种生死有命的悲壮。
肖彦倒没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就走了。
徐文博一脸莫名其妙,他抱着一大块被报纸裹好像个画板的东西放桌上。
“你真是掐点来的吧!”许岁指着他骂。
只要许岁还能中气十足的骂他,徐文博顿时就放心多了。
“亏你还笑的出。”许岁皱眉说。
丢死人了。
但徐文博出现的那一刻,许岁所有的不稳定情绪,被实实在在的安抚了。
许岁不想承认没出息。
但徐文博才是药。
“你来干嘛?”许岁看着那块板子又问,“这是什么?”
“我拼了一个你。”徐文博说。
“什么?”
他把报纸慢慢撕开,其实就是一幅画而已。
“我?”许岁看了这幅画很久,确实是用各种废报纸拼出来的她,是她的一个侧脸,虽然有些抽象,但能认出来,拼的就是她没错。
这幅剪纸画,看得出来,做的很用心,嘴角微微翘起的幅度,那股有些拽的神韵,跟她很贴近。
许岁一直盯着这幅剪纸拼画:“弄了很久吧?”
“还行,”徐文博说,“我手速快,就当向你赔罪了。”
“你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许岁说,“校草是与众不同,送人的赔罪礼逼格都要高一些。”
徐文博无奈笑笑:“你就没调侃我的必要了,我才是被你拒绝的人。”
两人又同时沉默。
还好外边及时劈了一道雷,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大雨倾盆而下。
“又下雨了。”许岁走到吧台后面坐着。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徐文博唱了一句。
“你那是六月的雨。”许岁抬了下眼皮儿,表达对他的无语。
“讲究的主要是个意境。”徐文博也走到她旁边坐着。
许岁不知为何,他俩在发生了那些事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坐一块儿和睦相处。
看那雨的架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水,”徐文博偏头看了一眼说,“水溢进来了。”
“我去拿东西挡着。”许岁站起来,赶紧掀布帘去找。
两人用毛巾,纸板把玻璃门下的缝隙塞满了,外边的雨水跟浪花一样,还是源源不断地往里溢。
“淹死我俩得了。”徐文博说。
“谁要跟你一起死在这儿。”许岁说。
弄了好大一阵,雨终于变小了。
许岁低头看了眼:“赶紧去把你这双天生自带洁癖的手洗洗吧。”
徐文博往卫生间走:“你到底对我有什么偏见啊?”
许岁打开水龙头:“那你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