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也能孤注一掷选择自己的爱人。
陈娇娇嫉妒一无所谓,唯有一身勇气的王雪。
要去爱,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
陈娇娇呢?在她人生开启的时候,选择撒下第一个谎言开始,陈娇娇就选择遗弃所有美好的品质。
她又想:许乔那样好,但是她竟然不能完全投入。
如果有朝一日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那一定是她自找的。
*
司洋不管在外面多忙,日暮十分都会回到陈娇娇的公寓里为她洗手作羹汤。
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的手艺很好,也耽于伺候陈娇娇。
但是这一次,他发乎情止乎礼,只因为陈娇娇的一句话。
她说:二叔和我是认真的,无媒苟合怎么可以?
所以司洋克制自己,他蜷缩在陈娇娇的床尾,任由黑夜和欲望折磨自己,但是硬撑着不越矩半分。
月明星稀,只敢偷偷亲吻心爱女孩的衣角。
陈娇娇在夜色中陡然睁开眼睛。
“你在干嘛?”她冷声。
司洋一个哆嗦差点滚下床。
陈娇娇借力帮了他一把,体力悬殊反转,身强力壮的少年反而被娇弱的女孩子压制,滚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铺着陈娇娇喜欢的长绒地垫,不疼,但是长绒刺得司洋后背酥麻,痒痒的就像千百万只蚂蚁一齐啃噬他的骨血。
陈娇娇一脚踩在司洋的肩膀上,顺势另一只脚踩到司洋的眼前。
“就这么喜欢我?嗯?”尾音上扬,听不出喜恶。
她连脚趾尖都是漂亮的。
司洋艰难吞咽,好喜欢,好想,好……
陈娇娇一脚踩向司洋:“我准许你亲吻我的脚。”
她说。
……
司洋忐忑地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陈娇娇反问:“我为什么要开心?”
司洋又忐忑地追问:“是我做什么让你误会了吗?我发誓,我没有……”
陈娇娇百无聊赖地挥挥手:“别逗了。”她说,“我不会被你左右我的情绪。”
左右她情绪的永远只有她内心的虎。
陈娇娇看着司洋,年轻俊郎的少年是她的第一个猎物;后来,她接到了许乔的电话,成熟儒雅的男人是她的第二个猎物。
或者说,他们都只是她的猎物之一。
还有若干年前停在大学城外的那些黑色商务车,只不过陈娇娇觉得太亏,所以没有将他们都当做她的猎物而已。
司洋看着陈娇娇挂断许乔的电话,他受够了这种忐忑和腹背受敌的境地。
司洋握住陈娇娇的手:“同我回去好吗?见见我父母家人,我们订婚好吗?”
许乔能够许诺陈娇娇的,他司洋也能够。
不,许乔做不到的,司洋也能够,他认真的看着陈娇娇的眼睛。
一眼万年。
陈娇娇只是抽回自己的手:“别逗了。”
陈娇娇说:“你是司家的三少爷,未来的继承人,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咖啡店的小老板,甚至还是你们司氏基金会管理的。”
“不相配的。”
“而且,我有什么,这房子这车子这些衣服鞋包,不都是司少爷施舍的,司少爷说要包了我还有可能,和我订婚什么的……”
陈娇娇失笑。
她说的是真心话。
这些年她也在奋斗,奋斗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再撒谎。
她说了自己的真心话。
司洋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
陈娇娇在宴会上再次看到文君。
文君情绪激动,拉着金立身说着什么,激动到华贵的晚礼服沾上了酒渍都没有发现。
陈娇娇站的远远的,只觉得她的姿态有些狼狈。
穷困潦倒的小镇姑娘王雪可以狼狈,但是出身名门的帝都千金文君,不应该这样狼狈。
陈娇娇抿一口酒,觉得文君已经一败涂地。
她甚至都不想看下去了,兴致缺缺。
金立身不耐烦地挥挥手:“文君,你搞清楚,想要搞你的不是我,是司家……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去找司洋。”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过要和我合作,作为,作为,作为诚意和聘礼……”
她自己也是不信的,否则语气为何如此飘忽?
金立身勾着嘴角,司洋没有说谎啊。
作为他迎娶陈娇娇的诚意和聘礼,他一定要弄死文君的。
可惜,当局者迷。
文君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跑到陈娇娇的面前:“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