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脖颈处。
灵鉴没有反应,他便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双臂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灵鉴觉得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宋辞澜一遍。
他之前明明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即便让她发现,也不会让她为难。
可眼下,大概因为在病中,他的虚弱击垮心防,理智似乎也离家出走,行事变得毫无顾忌。
灵鉴挣脱不了,也推不开,只能任由他抱够了,松开自己。
“宋辞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宋辞澜转而拉起灵鉴的手,“我从无尽池出来后,你再没来过我的梦里。我很高兴你能来,我其实很想你,却又不敢想起你。”
灵鉴满脑子疑问,“你说你在梦里?”
宋辞澜也很疑惑灵鉴的反应。
今日的她鲜活无比,像是真实存在一般,琼州一别已有好几年,她的面容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说话时的神态灵动,但宋辞澜也敏锐地察觉到,她和自己说话时语气很温和,不似在琼州时那样客套。
“你忘了,你只有在我梦里才出现。”
灵鉴抬手摸了摸宋辞澜的额头,他已经退烧,眼神清澈,可一举一动都透出些诡异。
电光火石间,灵鉴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梳理开了,“宋辞澜,你梦外见我是在哪里?”
宋辞澜不说话,抬手将灵鉴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
灵鉴故意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在哪里见过我?”
宋辞澜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忘呢,我们在琼州海边作别,过去这五年,我日日夜夜都会梦到你,可在无尽池受罚之后,我就很少做梦了,也再没见过你。”
琼州作别?
灵鉴终于明白,他不知因何故,记忆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问道:“无尽池是什么?你为何会被罚?”
宋辞澜抬起手描绘灵鉴的眉眼,“你以前极少说话,今日为何有这么多疑问?”
灵鉴的表情变得严肃,她按住他的手,“宋辞澜,你当日险些走火入魔后,竟还留下了心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