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了个蛇的头套吗?丑死了……”
“哦,别说了。”我勉强地笑着,急匆匆走出了□□休息室。
回去的路上,我们默不作声,各怀心事,远没有来时的期待与欢欣。黛西一个劲儿地轻轻叹气,德拉科的脚步也沉重了许多,我紧咬着下唇,压抑住不断上涌的不安,直至有甜味从其中渗出来。
“我得回去一趟。”拐过第二个拐角后,我停住了脚步。
黛西和德拉科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你把魂儿忘在那里了?”德拉科挤出一个笑容,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希望我能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与他争论几句,可我已经完全没有这份力气了。
“我好像忘记锁上衣柜了,我得去确认一下,免得博格特跑掉。”我说谎道。
当时情况太混乱,黛西谨慎地察言观色,德拉科深陷于马尔福的阴影中,没人注意我是否给柜子落了锁。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下视线,“好吧,我们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我固执地摇摇头。
他们担忧地看着我,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看出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回到那间屋子,却并未戳穿我的谎言。从一年级到现在,我们之间培养出了无需多言的默契,在一些我坚持要做某些难以理解的事情的场合,他们不再追问背后的缘由,但依旧会把我的安全放在首位。
黛西小心翼翼地问:“那里有危险吗?我是说,虽然博格特没有攻击性,但会不会有其他的……”
我对她笑了笑:“没有危险。我只是回去看看——确认一下鬼屋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她和德拉科对我所采用的“脱敏疗法”不置可否,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离开了。看着他们消失在拐角后,我转身独自走回了□□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时,阴影里传出一阵捶胸顿足的抱怨声:“哎呀,又输了!你难道真忍心看我这个月的工资清零?”
“乐意至极。”另一个声音淡淡地说。
我颓丧地走上前去,坐在了他俩中间低矮的扶手椅上。早些时候博格特化作的太阳不但驱散了我不想看到的,同时也恰巧照亮了我不该看到的。我只认出了阴影中斯内普的鞋子,但没想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呼吸声源自于布莱克。
“你知道你这一来一回害我损失了多少加隆吗?”右侧的布莱克痛心地摇着头,“说真的,你们俩是不是提前通气了?”
“并没有,你早应该把赌注压在我身上的。”我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见我情绪依旧低落,他虽感意外,却也立刻收敛了嬉笑的神情。
我熄灭了魔杖。周围一片漆黑,我甚至看不清自己置于膝上的颤抖的双手,而他们也看不到我压抑不住滑落的泪水。我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着,狠狠地拧着自己的大腿,想把博格特展现给我的恐惧全都发泄出来,直到左侧伸出的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它。
我扭头,隐约看见了斯内普黑曜石般亮晶晶的眼睛,他对我摇了摇头。
“所以为什么会是尖叫棚屋?那里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布莱克低声问道,“那里并不闹鬼,不过是莱姆斯学生时期的安置点罢了……对了,站着的那个人,不就是……”
我及时出言打断了他,并逃避了他即将引出的话题:“我不知道。”我生硬地说道,“我没去过那里。”
“对,你没去过……”布莱克小声嘟囔着,似乎对我的否认不甚赞同。
对话被尴尬地终结了。又是一阵沉默后,布莱克叹了口气,起身向我们道别:“好的,我该回去了——回去看看自己剩下的钱够不够赔给某个黑心的家伙……”说着,他在口袋中摸索起了魔杖。
这时我突然叫住他:“……布莱克教授。”
“嗯?”布莱克的动作停住了。我很少在私下这么称呼他,他立刻便意识到我可能要说某件很严肃的事。
“您能不能偷偷把尖叫棚屋毁掉?烧毁,推倒,怎么都好……我不想再看到它了。”我仰起头看向他的方向,话中带着祈求的语气。提到“尖叫棚屋”这几个字时,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斯内普将它握得更紧了。
布莱克听到我的话后,有些为难地吸了口气。
“这不太好办……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属于霍格莫德村村民的财产,我无权这么做。还有,这么多年来,它一直作为一个安全屋而存在,万一遇到了危机情况,说不定还可以……”
布莱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魔杖并点亮了他,在魔杖的光芒下,他看清了我脸上的泪痕。
“……哦,我,我会想办法的……”布莱克结结巴巴地说着。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我和斯内普紧握着的手,抿了抿嘴,留下一个局促的微笑后便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黑暗。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拭去眼泪,努力平复了杂乱的心绪。
“教授,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