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失落。因为他只是负责监督在现世的小夜，哪怕本人有这个意思想要跟着过去，他也不能通往常世。
这倒是让小夜多了个摆脱他的方法。
“要是从这个世界离开的话就该轮到我受罚了。”他无奈地说。
如同白兰所料，小夜对他的事一点都没兴趣，九十九丸都比她对自己更热情，至少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他摆摆手没说话，心里想着这一趟来了真没占太多好处。
恢复记忆的小夜在指点孩子们这事上更得心应手，甚至还能亲自下场示范，大家对她的崇拜之情又再更深一层。
谁让她这么多年来什么事都没做，只有干架一直没停过。从活着时为了得到父母认同，到后来为了生存，到后面死后面对找上来的各种妖魔鬼怪，间中还有想当屠神者的——只要来到她面前的，她都将一一打倒，这几乎成了她下意识的反应，也是她那时候唯一能做的事。
可当审神者的话还是没有那些记忆比较好。
尽管他们只是保护历史不受更改，但她那时干的都不是人事……嘛，她确实不是人。
搞不好他们当中谁的前主人就曾死在她手中。
以前的她才不会考虑这些。
或许像白兰所说的一样，这都是受到纲吉的影响。
就在纲吉努力地在里包恩的折磨中存活下来时，也有日子过得太舒爽来主动求虐的。
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把那天是她出手帮忙拖延时间这事告诉山本，让本来就对小夜的实力及妖刀村正很感兴趣的他没忍住找上门来求赐教。
山本那天不是从头到尾都失去意识，尽管一时间站不起来，可也大概看到事情变化。所以他只是向纲吉确认一下，如果其他人都说不知道，他仍然会来找小夜亲自打听。
“不行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如果她说要从基础开始教人很麻烦，就是山本那么好说话也会生气吧？
不管山本生不生气，总感觉这样说他肯定不会接受。
白兰这个时候倒是乖乖站到一边去，还拉着九十九丸一起当观众，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教不了。”小夜不好意思祸害面前这位阳光少年，想了想便拉出里包恩，始终是家庭教师，教人这事他最擅长，不差在多教一个，“里包恩呢？”
“我问过小鬼，他也说你不适合。”山本自动理解成小夜想要的方向，甚至自爆出这个对她来说非常有利的消息。
小夜有点想听里包恩是怎么说的。
很快山本便自行接着说了，“小鬼说月退的剑法不适合我，至少现在是这样。他还说自己懂得也不一定懂怎么教别人，你也不是会根据学生改变方式来教的类型。”
怎么听着好像在贬她？
嘛，某程度上小夜觉得里包恩说得没错。本丸里的孩子们都是已经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她只在锻炼时看到哪里能改善才提点一下，遇到说不清楚的时候便亲自示范，他们都能一下子明白。可山本这种初学者就不同了，要先展示能力她才能挑刺啊。
等等，她想到个办法了。
反正单用说的对她跟山本而言都是个困难，那还不如直接上手比较快。
“试试揍我？”看到山本一脸没听清的模样，她才想到这话有点不妥，“我意思是用刀。”
“刀？”山本身边也就只有视乎速度自在变换成刀的球棒，“这是小鬼给我的，还可以变成刀来用呢！不过这有点危险吧？”
小夜盯着那怎看都很正常的球棒，这能变刀才是科学奇迹，怎看都看不出刀藏哪里了。不过怪不得那天山本身边有武器，这家伙平常身边只有球棒。
“没问题。”
山本顺手挥动球棒转换形态后，着实震惊了小夜一把，而小夜没有拿起任何武器也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月退你不用刀吗？”山本视线看向她背着的村正，那时很遗憾没能看清。
小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背上的家伙，用这个太欺负人了，村正本就不是普通的刀，再加上她本身的能力各种属性堆叠，用不着物理攻击山本就先倒了。
“有点危险。”
小夜在四周随手物色些棒状的东西，好像只有树枝比较适合，“这会比较好吗？”
“……月退是认真的吗？”
小夜点头。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这种对话要不是发生在这两人身上，恐怕无法成立。
一个句句是真话，一个句句都敢信。
“随便。”小夜伸手让山本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