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照英一犹豫,大野狼的头和四条腿都拉长了,身体已经变形了。
小狼扑通就跪下了,恳求道:“胡先生,只有杀了那马才能救我兄长。你不会有什么损失,吃了马肉还能得三百年道行。”
胡照英觉得是假,可是面对跟自己一个来路的人,不救似乎没有道义:杀就杀。
拿剑直奔一匹马去了,还是不想杀,就是放血的意思。
一剑划进马身,马流血如注。
自己身上一疼,同样部位一道血滋了出来,却没有化鸟,彻骨疼痛。
这匹马挣扎了几下,倒了下来。
(4)
既要救,不能就此罢手。胡照英一匹马一匹马的划过去,五匹马都倒了,胡照英浑身是血,眼前发花,心里含混的想:不是一命换一命吧。脑袋一迷糊,也倒地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却趴在一块大青石上。
旁边不远一堆篝火,边上坐着两个男子。
看到胡照英动弹,两个男子都站起来走近。
胡照英把头搁在爪子上装死。
一个男子说:“我看错了吗?”
这一开口,胡照英听出来了,就是那只小狼。
另一个男子笑道:“她死不了,我死了,她都得活着。”
是那只被救的大野狼无疑,叫四平?
胡照英睁开一只眼睛,歪着头打量他一番,咦,装的人模狗样儿,不知道是谁,仔细想了想,真津……还真不知道是谁。
小狼也笑道:“果然是没事了,我真担心呢。”
胡照英化作女子,坐起来,装的娇喘,一只手捧着心,说:“哎哟,可活不下去了。”
四平说:“你的血一滴也没浪费,早化作火,被你吸回去了。你如今杠杠的,完全没事了。”
胡照英说:“那为什么我疲乏的很?缺血的样子?”
四平说:“才睡了七八天,还没有醒透罢了。”
胡照英说:“你是真津的那谁?”
四平说:“我……你就没一点儿印象吗?”
胡照英说:“大野狼啊……我认识的一个人守魂兽是大野狼。你既是大野狼精,莫非守魂兽也是大野狼?你竟然是……费明阁?”
(5)
四平说:“你可以看看我的灵魂,告诉我:我的灵魂是什么样子,因我自己是不知道的。”
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托着胡照英的下巴,两人对视着。
胡照英噗嗤笑道:“你好像要对我催眠的样子。”
四平说:“如果我是费明阁呢?”
胡照英立即一凝神,看到了他的灵魂:一只雄鹰从一块山石上刷的冲天而起……胡照英眨巴了一下眼睛,退了出来,说:“是个鹰。你不是费明阁。”
四平说:“我的灵魂火焰呢?什么情况?完整吗?或者有多不完整?”
胡照英说:“我没看。”
四平拧了一下眉,说:“你不想知道你的灵魂全乎的是个什么状况?我能看到。”
胡照英说:“你跟我毫无关系,我看的你当然是完整的,很茁壮,要不你怎么到了两千年后?你看我的应该一样。”
四平说:“你的灵魂火焰上有我的洞,八个。”
胡照英咯咯笑道:“哦,我在真津除了费明阁没有爱过别人,有好感的人倒是不少。你所谓的八个洞,是针尖儿大小?”
四平认真的说:“不只男女之情,只要是爱,曾经的、正当的、未来的亲人、朋友甚至相识、只谋一面,感受深及灵魂,都会在灵魂上留下……洞、裂缝什么的。每种爱都是各种感受的混合,没人能摘出单纯的一种关联,像挑出肉里的刺,因为都是肉,会长在一起的。”
胡照英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对你有印象?深及灵魂?亲人?不像啊,你这小眼神儿明明是男女之情。”
(6)
四平认真的问道:“我的灵魂火焰是什么样子?在你眼中,我想知道我还有多爱你。”
胡照英说:“你现在这个样貌跟真津时一样吗?我现在的样貌就跟我在真津时一样。”
四平说:“是一样的,你竟认不得吗?”
胡照英仔细看了看他,笑道:“似曾相识,眼神儿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四平也笑道:“那算了,你其实根本没见过我。是我一厢情愿的爱了你,就像你一厢情愿的爱了费明阁。”
胡照英说:“你竟认识费明阁?还认识我周围的谁?”
四平说:“啊,因为爱了你,你周围的人我几乎都认识。”
胡照英说:“那你不是爱的很苦吗?像我一样来到这里?也好吧,踏上这样的旅程,日子还好过些。如果我爱不上你的灵魂,你还能回真津吗?”
四平说:“不知道。你呢?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