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啥?是她幻觉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他们不是在讨论幕后黑手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和离!
苏锦一嘴巴微张,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好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傻样看得苏伯父一阵糟心,不耐烦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伯父累了,你下去吧。”
这样子还能查嘛,多不靠谱,还是不要让小辈插手了,老夫来兜个底吧。
懵圈的苏锦一就这么被苏伯父赶出了书房,神游一般回到陆府,连管家询问晚膳吃什么都没听见,吓得悠悠哇哇大哭。
一声高一声的哭泣终于将苏锦一的神魂拉回。
清醒过来的苏锦一看到的就是满桌子菜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包子悠悠。
苏锦一连忙心疼的抱过悠悠,用帕子擦拭他的小脸:“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宝贝了?”
悠悠抽噎道:“你,娘亲。”
“胡说!”苏锦一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呢。
悠悠瘪瘪嘴,就是娘亲,从回来到现在一直不理人。
苏锦一看着悠悠控诉的小眼神,一阵心虚,端着晚膳哄了一阵,将小祖宗哄好。
这日过后,时间划过年轮,转眼天渐渐寒凉起来。
前几日驿站传来书信,苏锦一收到消息,裴知杰已顺利接手整个西汌,行为非病愈,不日将与陆川柏同行归来。
双喜临门的是,苏老爷也顺利稳定荆州府的生意,已踏上归程的大船,就是不知这两人谁会先到家了。
收到消息的苏锦一喜不自禁,这几日忙忙碌碌,布置这个收拾那个,一刻也闲不下来,小包子悠悠都被她转晕了。
悠悠:“娘亲,这套茶盘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到底放哪儿啊?”
苏锦一纠结道:“别急,娘亲再研究研究。”
悠悠幽幽一叹:“唉~”
宝宝还小,宝宝不懂。
这时,管家于伯拿封拜贴禀报:“小姐,宗政府递来的拜帖,邀您三日后过府赏花宴。”
苏锦一闻言,放下手中茶盘接过拜帖,宗政府,宗政卿家的?
“宗政与琴,这是谁,咱家与宗政府没什么交情吧。”苏锦一疑惑道。
于伯点点头:“宗政府沾着皇亲,向来不与商户往来,宗政与琴小姐是宗政家主的堂妹,听闻先前圣上春猎宗政家的几位小姐都去了,想必是那会儿对小姐有所听闻吧。”
啊,就是大伯母所说和乐正家是死对头,还特别刁蛮任性的那两个的其中之一。
那算了,不去不去,应付不来。
“拒了吧。”苏锦一忙不迭的说:“就说夫君不日将归,府中忙碌,实在无暇顾及花宴。”
于伯:“是,小的这就去。”
“等等。”苏锦一叫住于伯,四下里环顾,瞥到庭院里假山下开得正盛的重瓣大□□,找来花盆移栽了两棵。
“将这两盆花一同送去,给花宴当个添头,人我就去不过去了。”
于伯招手,让小厮过来搬花:“小姐放心,小的知道怎么说。”
悠悠全程旁观,十分不解:“娘亲,花宴不好吗?”
“小孩子家家,别多问,好不好的谁去谁知道。”
小插曲过去,用完午膳,午觉醒来发现杜雅和与燕坐在床边休憩。
“喝,你俩怎么来了?”苏锦一瞬间清醒。
杜雅嗓音慵懒,自带尾调:“想你了呀~咱们好久没聚了。”
与燕跟着点头,自从荆州府回来,她搬去杜雅家附近,自己重新盘了铺子,借着苏家的名头做生意,一直忙碌到现在,着实没空和姐妹们见面。
“最近生意稳了,这两日铺子里比较空闲,就约了雅姐姐来看看你,听说伯父和姐夫都要回来了?”
“是呀。”苏锦一肉眼可见的喜色,想想确实好久没和姐妹们相聚了。
“恭喜你了。”杜雅真诚道。
“呵呵,多谢,今日高兴,晚上都别回去了,我让人在院子里摆一桌宴席,正巧昨儿个刚得了一坛子清酒,咱们一醉方休!”苏锦一美滋滋道。
“好诶。”有酒喝,杜雅和与燕两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对了,院子里假山下的坑怎么回事,方才看悠悠蹲在那里,嘴里咕咕叨叨什么赏花宴,府里是要办花宴吗?”柳与燕好奇地问。
苏锦一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发一边解释:“宗政府下的贴子,邀我三日后去参加赏花宴,我想着以往她们就看不上咱,川柏又不在,我一个人也懒得折腾,就挖了两棵菊花送去,我就不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谁下的帖子?”杜雅问道。
苏锦一:“叫什么宗政与琴。”
“是她呀。”杜雅也是在京都长大的,知道那些贵女的脾性,“她的脾气可不好,你要是落了她的面子,她可不会罢休,说不准你躲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