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美人呢。”
她继续挑逗着,像一只乖戾小野猫,慵懒而又放肆。平日那清冽的眸子里,此刻魅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娇艳不止。
苍梧怔怔地看着她,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被月色衬得有些恍惚,深邃的眸子里情愫涌动,还微微闪烁着细小的火苗。
他的面上勉强维持着平静,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算什么?
是醉后的胡作非为,还是在借酒壮胆?
紧接着她又唉声叹了一口气,“可惜是块木头。”
吐出的字字句句,已然击溃他心底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他知道,不应当在此刻对她做出格之事,这并非君子行为。
可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这幅模样,宛如一个勾魂的妖精,正一点一点地噬蚀着他仅存的理智。
还有,他何时承认过自己是君子了?
“嘿~”她笑得灿烂又得意,一次又一次地,拨动着他的心房。
他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此刻只有他自己,他的眸底涌动着岩浆般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燃烧融化。
空气在停滞了那么几秒后。
“美人?”他的喉咙紧了紧,似在和她计较一般,随后又补充,“木头?”
“嗯,木头。”
他的眸中翻涌着无尽的浪潮,下一秒,苍梧一手扶在她的腰侧,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诱人的唇,最后缓缓俯身,吻了下去,落得温柔细腻,又野得肆意。
郁桐并未反抗,她阖上双眼,出自本能地抱着他,下意识地回应起这个吻,须臾之间双唇磕碰不止,来的缠绵缱绻。
情如烈火,触之即灼。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现状,伸出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然后深入这个吻,她的嘴里还残留着酒的甘甜,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每一寸领地。
一阵天旋地转后,郁桐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乃至于一度想抽离开来,却被对方生生地摁着脑袋。
她急促地喘息着,身子还有些发软,苍梧的另一只手紧环着她的腰,似蓄意般,又在她的唇上轻啃了一下,她跟着轻哼了一声,在纠缠片刻后,苍梧适才离开了她。
他的盯着对方微微泛红的唇,笑得惬意,“美人?”
他的嗓音沉的厉害,又格外的沙哑。
“嗯。”待过了大半晌,只见她翕动着唇,“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听至此处之时,苍梧的神色讶然,目光却愈发的变得柔和起来。
郁桐的眼神飘忽不定,她的眸子里已然泯去先前潋滟的光泽,可此时脑袋又越发重得厉害,最后只好将头抵在他的肩膀,蹭了一蹭,嘴里还在细声地嘟囔着:“一日不...见兮,思...思...”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良久后,自耳际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苍梧垂眸看着她,对方仍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怀抱着他的双手,正在慢慢地松开。
撩拨完就睡?
好啊。
甚好!
好!极!了!
......
阳光穿越晨曦,透过层层绿叶的空隙洒在大地,摇曳的光晕细细密密地散落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耀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郁桐从猛地床上翻身坐起,脑袋还有些沉,她抬手揉了揉额际,少顷,纤柔的手指倏然一滞。
昨夜,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这非礼人家就算了,她...她竟然还三番两次的调戏人家,还有她那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这未免也太轻浮了些,关键是,他会怎么想?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有些头疼,估计是被她自己给气的。
此时,自屋外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叩门声。
“何人?”
她连忙下了床,缓步走至门前。
“是我,言淮。”门外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
郁桐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疑惑道:“师兄?”
他怎么在这?
顾君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懒散地说着:“溪儿和这位言公子于昨夜戌时赶至此地,你以为我是真醉啊?
这不是给你俩独处的机会嘛!你昨晚都干了些啥,人那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郁桐:“......”犯毛病?完了完了。
“什么毛病?”
她一边生硬地问着顾君,一边走出屋子,环顾着四周。
“你俩不是商量一块去王府吗?”顾君跟在她的身后,继续说着:“我问他怎么不等你,人说抓个人而已,何须兴师动众,还让我管好我自己,我寻思着也没招惹他啊。”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郁桐一眼。
郁桐停下脚步,侧眸看着顾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