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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若是不嫌弃,便只有在下的浮灵院最为合适了,晚辈的师尊只有晚辈一个弟子,师尊喜游历,就是晚辈也不常见到,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师兄妹来打扰,倒是十分适合清修。”
云初没那么讲究,只要满足她的要求,她不是个挑剔的人。
“如此,那便去你的浮灵院,只是要叨扰你了。”
风习连忙回道:“前辈言重。”
休养的地方有了着落,云初看着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又,火精发出的微弱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既孤独又可怜。
云初似是又叹了口气。
“离又,带我们上去。”
风习看着快要站成雕塑的人轻轻一挥袖,眨眼间,三人一兽就到了山坑之外。
因为先前云初暴力的破坏,山体上的树木都经历了一场雷劫,摇摇欲坠的山石更是接连不断地往山底滚落。
云初看着这样的场景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风习见状,以为是前辈觉得自己出手太重,心生悔意,正要开口劝慰,突然一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崩裂声直炸的风习两眼发黑,待他回过神,只见原本还摇摇欲坠的山体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事一片辽阔的平地。
大概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风习觉得,这样的程度,其实他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脖颈为何转动的如此艰难。
那个名叫离又的青年,轻飘飘的一挥袖,平了三座山。
红红也就是红衣小姑娘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围着离又打转,惊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神器。
倒是云初,她心情颇为复杂的看了眼离又,青年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刚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样,云初心中感慨,不愧是她养大的,果然很了解她,可是既然了解她,又为何会觉得她会为了三界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呢。
“这位…这位道友,你的脸为何…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风习不解,这个人看起来实力深不可测,脸上这个掌印与他周身生人勿进的气势,实在是违和。
“我打的。”云初说的理所应当,毫无愧意。
接着让风习更加不能理解的一幕出现了。
疑似被打的青年竟然缓缓垂下了眸子,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落寞。
风习:“……”
云初白着脸转身想离开,却兀的吐出了一口血,在昏过去之前,云初心底叹息,果然是撑不住了吗,她本来还想忍忍的。
“前辈!”
风习一声惊呼,伸手想要去扶云初,只是有人比他更快,离又像是一阵风一样从风习身边吹过,接住了已经昏过去的云初。
灵力像是不要钱似的疯狂的涌进云初体内,红红娇俏单纯的脸上没了笑意,担忧的握着云初的手,焦急的喊着姐姐,风习没有离又那么高的修为,只能不停地翻找自己的储物袋,一股脑的把师尊留给他的丹药都拿了出来。
“带路,去浮灵院。”离又低沉的嗓音沙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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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灵院的草木郁郁葱葱,上山的路没什么开阔的平坦大道,只有一条隐秘弯曲的小路,并且整个浮灵院都被风习的师尊设了阵法,据说是自创的,自阵法设立至今,竟无一人可破,巧的是,阵法的名字,就叫不可破。
若是云初此时醒着,定是忍不住要嘲讽一句,难怪无人打扰,是想扰也无能为力吧。
可她到底是伤的太重了,云初陷入了沉睡。
修仙之人不知岁月流逝,瞬息间便过了四季,等到云初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年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这样的沉睡对于云初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沉睡的时间从来没有规律可循,有时是一刻,有时是两三天,数月的情况也曾出现过。
云初坐在榻上,感受着自己几乎被修补到完好的神魂,抬手幻化出了一面水镜,她的头发还是白的,只是眉睫的雪色褪去,变回了原先的黑色,本来毫无血色的唇也艳丽了起来,云初看着这本来让人喜闻乐见的一幕,皱起了眉头,她打散了水镜,起身来到了屋外。
草木青翠,屋舍清雅,环境清幽,浓郁的灵气正温和的滋养着她的经脉,这纯净的灵气让云初感觉十分的舒适,连身上的惫懒也一扫而空了。
屋舍旁载满了梅花,火红的花开的艳丽,却不耀目,扑鼻而来的梅花香,仿佛能安抚浮躁的心,让人既轻松又惬意。
这里应当就是浮灵院了。
云初难得自在的逛着院子赏梅,转头就看见了匆匆而来的风习,只是风习看见她后先是一喜又是一惊,紧接着转身就想跑,被云初甩出的捆仙绳给拽到了眼前。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没…怎么会呢…没…没这么回事,晚辈只是想去告诉离又和红红这个好消息。”
斯文儒雅的少年满脸堆笑,看着诚恳,说出的话却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