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弹劾朝臣,再至对史册记载,史官的职权也在其中。
这时代的史官可不是历史上的唐朝时期,那时候的史官已经没有了真正史官的血性,史册记载都是由君王来决定,美化君王。
但是在历史上秦汉时期的御史言官史官大多都不惧死。
“臣听闻。”
“大王在章台宫内让武安君批阅奏折,不知可为真?”这个御史坦然无惧的道。
“为真。”嬴政平淡的道。
“那臣就要弹劾大王。”
“作为我大秦之主,帝国君王,理当遵循祖宗礼法,奏折批阅唯有大王与监国太子才有资格,武安君纵然再位高权重,但终究是一个外臣,大王如此于礼不合,与我大秦规制不合。”
“另。”
“武安君作为大秦臣子,不知我大秦礼法,不知我大秦规制,擅自越权,于此该重罚。”这个御史义正言辞的道。
声音在朝堂响起。
朝堂群臣纷纷色变,不敢开口道。
但是又有几个御史站了出来,大声道:“还请大王明视自身,为我大秦,规整自身,另,武安君越权,当重惩。”
“恳请大王定夺。”
“臣附议。”
又是几个朝臣站了出来附议。
“有意思。”
“一起发难。”
“显然是有预谋。”
赵祁戏谑的看着眼前弹劾的一幕,并没有慌,反倒是看热闹。
嬴政扫了一眼,面无表情。
只不过目光落在了这弹劾的御史身上:“这,就是你的弹劾理由?”
“不错。”这个御史正色道,坦然无惧。
这就是他御史言官的职责所在。
“寡人问你。”
“奏折为君王与监国太子批阅的规制是何人所创?”嬴政平静的道。
“自然是我大秦历代先王。”御史立刻回道。
“既是我大秦历代先王立下,历代先王也会通过各种情形改变规制,难道到了寡人这就不能改?又或者说,寡人不是王?”嬴政话音突变,冷冷呵斥道。
双眼凝视着这个御史,充满了冷意。
被嬴政这一看,这个御史心底一慌,当即道:“大王乃是我大秦之主,执掌王权,毋容置疑,规制改变也在于大王,但武安君位极人臣,却不知规劝大王,此为罪。”
“是寡人让武安君批阅奏折的,他尊于寡人的王诏,也为罪?”
“寡人让你从这朝堂滚出去,你可敢不尊?”嬴政冷冷道。
“这这”
被嬴政冷冷一怼,这个御史不知道说什么了。
用礼法来约束掌控一切的王权,是最为可笑的。
如若是那种昏庸的王,在乎他人看待自己,又或者在乎所谓史册记载,或许还有所忌惮,但嬴政会吗?
在他心中。
他根本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在乎后世对自己是明君还是暴君。
他在乎的只有他一统天下的大愿,还有他深爱的冬儿,还有他们的儿子。
昔日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如今如果还不能保护自己儿子的话,那他枉为人父。
“大王息怒。”
“臣等乃御史言官,理当劝谏大王。”
“臣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此番触怒大王,大王要杀要惩,但凭大王发落。”
“但臣等对大秦之心,日月可鉴。”
这个御史言官迟疑了一刻,然后躬身一拜,一幅任由嬴政处置的样子。
“臣等附议。”
其他的御史言官也都纷纷附议道。
“寡人的大秦,寡人的章台宫内,寡人所批阅奏折,还轮到你等指手画脚了?”
“礼法?规制?”
“用到了寡人的头上?”
“是不是寡人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征得你们同意?没有你们同意便是为了所谓礼法,所谓规制?”
“你觉得寡人不知道你等之心?”
“你以为寡人不敢处置你等?”
嬴政目光扫过,充满了冷意。
一切,都在他的洞察下。
这一刻,他的双眼甚至都变得通红。
对于嬴政而言。
冬儿走了。
他的祁儿,还有他的两个孙儿就是他的禁忌,任何人想要动他们,嬴政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无论是谁。
整个朝堂上,嬴政的怒意席卷。
这一刻。
看着这些御史言官,看着他们的弹劾之罪。
可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他们却小题大做。
这让嬴政想起来二十年前,当初正是在这朝堂上,他刚刚继位,那一日,嬴政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成为了王,在上朝前,他意气风发的向着冬儿保证,在今天他成为秦王的第一次朝会上,他要宣布冬儿就是他的妻子,并且封为大秦的王后。
但。
当他的敕封冬儿为王后的话一出。
满朝尽是反对之声。
首先就是那些御史言官,他们谏言冬儿地位低下,毫无出身,不配为王后,然后一个个的权贵附和。
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