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跪下来,惶恐无比的道。
“你入宫多久了?”嬴政又开口道。
“回回禀大王。”
“当初大王继位之时,也是臣入宫之时,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赵高惶恐的回道,脸上冷汗直冒,充释着不安。
“二十多年,你一直都在寡人身边,应该知道寡人最恨什么。”嬴政冷幽幽的道。
此话一落。
赵高变得更加的恐惧,面无血色,急忙求饶:“臣惶恐,还请大王恕罪。”
“寡人最恨的,就是亲人相残,最恨的,便是小动作。”
“而你,却都做了。”
“怎么?”
“当初寡人让你做胡亥的老师,是为了让你教导他礼仪,如今,你倒是教导起胡亥争位了?”
“寡人还没死,你就帮胡亥争,如若寡人死了,你是不是要让寡人的儿子兄弟相残,血溅王宫?”嬴政语气冰冷的道。
这一句接一句的话让赵高如雷轰顶,整个身体都变得冰冷,在颤抖。
“大王臣不敢,臣不敢啊。”
“这一切都不是臣所愿,是胡亥公子让臣这么做的,臣只是替胡亥公子办事,臣虽然得大王敕封为胡亥公子的老师,但臣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又怎能操纵公子。”
“还请大王明鉴。”
这等危机下,为了保命,赵高直接把胡亥给卖了,他自然知道胡亥是大王的日子,无论怎么样,大王是不会对胡亥怎么样的,但是他就不同了,虽然伺候了大王二十多年,但如果真的坐实了帮胡亥争位,算计扶苏,算计赵祁,那他就真的死路一条。
赵高是一个阴损之人,自然明白想要保命就要将一切都推给胡亥,让他变成一个棋子,这样或许还有生机。
听到赵高的话。
嬴政眉头微皱。
持续了一刻。
在赵高如同承受无尽地狱的时刻,嬴政开口了:“作为中车府令,你应该知道要效忠的人是谁。”
“公子之间的争夺,你参与进去,意欲何为?”
“知情不报,意欲何为?”
听到这。
赵高心中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能不能保命就看现在了。
“回禀大王。”
“并非臣不报,而是臣不敢。”
“而且胡亥公子与臣也有师徒情谊,如若将此事禀告大王,却是作为臣为师的不尊。”
“如若大王真的要降罪,那就将一切罪责都降到臣的身上,千万不要迁怒胡亥公子。”
“切不可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啊。”
说着。
赵高对着嬴政一叩首,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却不知。
这也是赵高的高明之处,他侍奉了嬴政二十多年,自然清楚嬴政的脾性,虽然对于王宫的公子没有那么多表示亲情,但在嬴政的心底却是将亲情看得很重。
这也是他赵高的活命机会。
听到赵高的话。
嬴政的神情果然有所动容。
“哼。”
嬴政冷哼一声:“今后,你无需留在宫中了。”
“既然你是胡亥的老师,以后就去胡亥府做一个下人吧。”
“以后,不得再入宫。”
“如若再有任何参与公子之争,寡人不会再饶你。”
听到这话。
赵高心底充满了不甘心。
二十多年的侍奉,坐上了王宫内的中车府令,也是寺人的最高权位,权势惊人,哪怕是朝堂文武也不敢对他不敬,而如今,嬴政一言就将他给剥夺了。
王权之下。
无论他做到了什么地位,一言可剥夺。
“谢大王宽恕。”
赵高叩首一拜,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多言。
此番能够活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命保住了,那么失去的东西还是有机会再回来的。
“滚吧。”
“这是寡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嬴政冷冷道。
“谢大王。”
赵高又叩首道,然后惶恐无比的走出了大殿,当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挂着一种劫后余生。
差一点。
他就要完了。
“赵高。”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二十多年侍奉之劳,寡人饶你一命。”
“但愿你不要找死吧。”
嬴政冷幽幽的道。
对于嬴政而言。
赵高不过就是一个蚂蚁罢了,想要捏死他,轻而易举,杀与不杀,对于嬴政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
正如赵高心中对嬴政的了解,嬴政虽然为高高在上的王,始终顾念亲情的,杀了赵高,务必会让朝堂上知道自己儿子之间的争斗,兄弟相残,这是嬴政不想看见的。
毕竟赵高一口咬定是受到了胡亥的指使。
而且赵高侍奉他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毕竟。
君王之心极为难测。
但,只要赵高被剥夺了中车府令之职,离开了王宫,他就是一个废物了,没有什么用处。
“铁鹰。”
嬴政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