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起来。”义王听他这样调侃,缄口不语。萧遥转而压低声音,脸上忽闪着神秘的表情,问他:“义慈兄……”他结巴了一下,“也许这样叫有些不妥吧,可是你今年究竟贵庚几何?”
义王端着茶盏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挑眉抬眼看他真诚又迷惑,一时哭笑不得。心想,别人不敢问的他却问得不痛不痒,甚至他自己也油然生出几分与他的亲近。
“也就比你大个七八岁吧。”说完,他喝了一口茶,心平气和。
“不可能!我不信!”
“哎,五十知天命了!”
“果真?”
“你看,我怎么说你都不信。”
“难不成你们也会形幻师那套驻颜术?”萧遥臆测。
“不会不会,不要乱猜。”
“真是羡慕你们。跟我们不一样,不用顾虑生老病死。”
“怎能说不一样!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其实就是我们的时间走的比你们的慢些罢了。”他这话说得深奥却也不假,和渊因为守着泉眼,时间就如同被拉长了一般,渊内一年,渊外却早已经草长莺飞来来去去匆匆数载。
萧遥品着茶,思忖着他话中之意,疑惑不解。
“不用想那么多了!”义王不想他在此深究,切入正题,“问你件正事,如今你水性玄术和土性玄术都可以操控自如了吗?有无不适?或其它异常?”
不问还好,这一问萧遥立马想起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便说:“水性的玄术我摸的透彻,土性之术也还应付得来,其实没什么不适,呃……就是有时候会有一股奇怪的灵力在体内沉浮,兴许是师父留下的灵石灵力过于深厚,我还不太适应?”
义王顿了顿,他说的那股灵力大概是还没有打开的另外三种物性的异能,还没有稳定下来也是正常,便点了点头,说:“这颗灵石毕竟不是你天生带来的,时间久了,磨合磨合便好,你若是再生出奇怪的五感,也不必大惊小怪,总之,你我常见,不会有大碍。”
萧遥点点头,其实压根儿也没太当回事,又跟他聊起了别的,问他:“我也有件事情正要问你呢。”
他挪过去,低声问,“你可认识一个叫涂千里的人,易颜术了得,据说是形幻师司上青的徒弟。”
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义王甚为惊讶,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个人?难不成也在找他?司上青的徒弟?他脑中持续地闪过无数的疑问。
“没听说过。”他摇摇头。
“那……易颜术能变换成你们的样子吗?”
“只要不被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怎么?”
“我怀疑此人用易颜术变换过你的模样,不过我只是同我朋友感灵时看到,很模糊,大约有个六七分像吧。”
“易颜成我的模样?”义王心里打着鼓,涂千里是见过他,但并不相熟,他朋友又会是哪个?他心中忖度,莫非这事儿跟涂月溪有关?于是问他:“你怎么问起这个人?”
“说来话长,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因为失去了他的消息,又寻他无踪,所以我才帮她打听打听。本来以为他能易颜成你的样子,兴许你们认识或者见过,唉,可能是巧合吧。”
“原来如此,那……你这个朋友同你在一起呢?”义王慢吞吞地说着,找来找去却没想到在萧遥这得到她的消息。
“她一直在我府上住。”萧遥没有察觉到他神色异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她一个人出门在外,又是个女孩子,我总不能置身事外不理不睬。”
“哦哦,是是,你说的对。”义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儿,做了移幻师的萧遥居然自小就认识了涂月溪,他以为风筝线一直在他手中,可谁曾想大风也能把它刮了去。
萧遥仍兀自说着,想去趟白姬山见见司上青。义王若有所思,涂千里是什么人,他从没细查过,也怪自己粗心大意了,萧遥这么郑重其事,他要去问,也正好省了他费事,于是轻缓地点头同意,不忘还调侃他几句道:“这件事你如此上心,还要亲自去?看来这个朋友可不一般。”
萧遥天真地笑笑,不置可否,回身招了招手叫伙计结账。
“这么着急做什么?”义王问。
“喝茶太没意思!我知道你身为太灵司,公务繁忙,可是你看,你我一见如故,又难得你出来,我同你一起去四溟湖那边的春物节市集岂不更好?”他付钱给了伙计,将义王还未来得及掏出来的钱袋给推了回去。义王站起来,看他起身往外走,想起从前木堇寒总抢着付钱,也是这般背影,错觉是他回来了。
萧遥忽而转过身等他,“哦,我那个朋友刚好也在那边,你若不介意我们便一起。”
他自顾自便说起了他和涂月溪小时候的事情,出了茶楼并肩与义王走了一会儿。义王闷不作声地听着,他心内纠结,一直思量着去还是不去。这要是去了,那就意味着两人这就碰上面了,真正要去认识她了,他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