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果已经很久没回来自己的青旅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依照记忆中灯开关的位置摸去，在指尖触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后吓了一激灵。
条件反射地收了回去，她的第一反应是虫子。
但又不像。
僵着右手没敢有动作，反而用不顺手的另一只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借助一点屏幕的微光，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开关就在伸手过去不远处，肉眼可见的范围也没看见什么柔软的物品，甚至空无一物。
还是害怕是不是摸到了什么生物，林牧果拧着眉又看了看右手，也没什么发现什么类似于虫子血液的绿色液体。
忍着心里的不适，她按下了灯的开关。
预料中的光线并没有出现，除了咔嗒一声什么也没改变。林牧果又开开关关了几次，依旧没反应，猜想可能是断电了，她没有继续纠结，开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走廊安静无声，因为垫了静音地垫，连林牧果的脚步声都变得很沉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那是很早期的恐怖电影。
《闪灵》
她不怕恐怖的灵异事件，或许是因为有超能力给的底气，自信有能力解决一切。
虽说不怕，但感觉也让她不舒服，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鬼魂在她身边窃窃私语，可回头身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林牧果摸黑下了楼，摸黑找到了电闸，又摸黑开了电闸。
下一秒，大厅所有的灯噔的一声全都亮了起来。
她赶紧低头闭了眼，避免刺眼的灯光伤害了自己的眼睛。
再睁眼她吓了一跳，刚刚一晃而过，眼前好像有人在。
“……难怪欢欢不敢来上班了。”林牧果也觉得后脊背发凉，这样的怪异感觉很难不怀疑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店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命案，以至于有冤魂不散。
她四下逛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但不良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散。
“怪怪的。”
大致在每一层都绕了一圈，恰巧林牧果看到了火火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到门口了，于是又从楼上下来去开门。
火火手里还拿着煎饼果子没有吃完，见门开了抬脚就准备往里进。
“等一下！”林牧果赶紧拦住了他，望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说到，“你先记住现在的感觉。”
火火皱紧了眉头，问道：“什么感觉？被人拒之门外的挫败感吗？还是煎饼果子里放了葱花的恶心感？”
“啊？煎饼果子放葱花了啊？！”林牧果一脸震惊，愤愤不平地反问。
“对啊！我还特意嘱咐他不要葱花，你也觉得葱花味道超恶心是不是！”
“不觉得。”林牧果突然转变态度，无所谓地回应他，“我吃葱花啊，香菜芹菜都吃。”
“……真恐怖啊林牧果，连香菜都吃，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女生甚至觉得很骄傲，仿佛听到了夸奖一般，得意的笑笑，随后耸肩让开了位置，请火火进来。
待她关了门回到大厅沙发上坐下，火火已经把哭鸣枪摆出来放在眼前的桌面上了。
“你有什么感觉吗？”
“？”
火火不知道林牧果什么意思，开玩笑道：“我感觉——还是有点饿，一会儿回去时候要再买点宵夜。”
“没问你这个啦！”
火火也无奈：“那你是在问什么？我没什么感觉啊，别当谜语人啊，有什么事你就说。”
林牧果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在脑中组织里一下语言，然后指着对方身旁的空位，道：“感觉就像……这里坐了一个人。”
“……”
火火脸色不好，他也回想起程欢说青旅闹鬼的事情，嘴里的煎饼果子瞬间就不香了，都没转动头部，只是微微地用余光撇去林牧果手指的方向，生怕惊动了身边看不见的大兄弟。
“你是看到了吗？”林牧果歪头，火火的僵直就好像看到什么一样。
“再讲这种屁话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林牧果摊手，只好闭了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火火吃完煎饼果子后倒是按耐不住了，像是有什么蚂蚁在身上爬：“算了你讲，我忍着点。”
“我没话讲，”林牧果回答，她将哭鸣枪收进了第四口袋，随后就靠在沙发上，随意一指，“就是觉得这里有东西。”
火火不可置信，擦擦嘴，抬手也指着同一个方向：“这里，有什么？”
林牧果又收回了手，点头后又摇头，一脸纠结：“……又好像不在那里，在我旁边？还是在你旁边？”
“……你是不是魔怔了？”火火抬手想去摸林牧果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女生也没制止，毕竟这感觉太不寻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