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答:“他一个电话,警察来了,整个夜总会的人都被带进派出所问话,那天我正好也请一个香港老板谈生意,呐,就是你们老陈总啊。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老陈总进了派出所还老兴奋了,说人生第一次进局子。”
这个说法似曾相识。
秦渐脑子里浮现出自己那个好兄弟进局子的兴奋劲,内心默默感慨了一句不愧是亲生的。
“江家瑶小姐,接下来请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法庭上的贝海容戴着假发,穿着律师袍,手上还拿着一支笔,做好询问证人的准备。
江家瑶的脸色很臭,也不知道是因为贝海容还是因为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妹江家琳,或许是两者兼有。
“第一个问题,江家瑶小姐,你自称是已故的四方集团董事长江文斌先生的唯一继承人,为什么对于江文斌先生生前立有遗嘱一事毫不知情?”
江家瑶一脸不满,没好气地瞪了贝海容一眼:“我律师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那是无效遗嘱,没有人可以证明那是我Daddy自己立下的遗嘱。”
“江家瑶小姐,这份遗嘱是保存在我当事人江家琳小姐所居住的马来西亚的别墅当中,因此你对于遗嘱的真实性有所怀疑,对吗?”
“当然,我Daddy长期和我们一家住在香港,怎么会有一个在马来西亚的女儿,而且他健健康康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立什么遗嘱,肯定是假的,她就是为了来侵吞我们的家产。”
“警方针对江文斌先生的非自然死亡做出了死亡现场的调查,获取了他在工作中书写的文件内容,经过笔迹专家认定遗嘱上的是江文斌先生的字迹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且遗嘱上的指纹和江文斌先生的指纹也是相符的。另外这份遗嘱是有第三方公证人签字的,我方对于你方提出的遗嘱无效一事持反对意见。”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女人做了什么逼迫我Daddy签的名啊?”
“江小姐,请注意,你刚刚所说的胁迫签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如果没有实质证据证明的话,就是针对我当事人的诽谤,我的当事人可以采取法律手段。”贝海容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被江家瑶的情绪影响。过去和江家瑶交锋两三次,她已经摸透了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脾性,越是和她对抗,她的情绪就越激化,反之,保持波澜不惊的态度,却会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我有说错吗?她就是野女,遗嘱说她是Daddy的女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法官大人,鉴于控方对于我当事人身份的质疑,我向法庭申请第三方的DNA检测,以明确我当事人的身份。另外,由于江文斌先生属于非正常死亡,我当事人对于江文斌先生的死因尚有疑问,警方的尸检报告始终被江家瑶小姐藏在手里没有公开。”
江家瑶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贝海容提出的要求感到不满:“DNA检测,谁知道这个野女会不会做什么手脚,万一被调……”
话还没有说完,江家瑶的律师察觉到她发言的问题,火速起身截住了她继续说下去。
“反对,反对对方律师对我方证人提出引导性的问题。我方证人和父亲感情深厚,而现在距离她父亲离世还不足一个月,对方律师提出这些破坏我当事人对其父亲感情的证据,会引发我当事人情绪激动,作出情绪化的证言。”
法官摇了摇头,“反对无效,被告律师刚才的发言基于客观事实,考虑到被告和江文斌的关系会影响本案的判决结果,同意进行DNA检测。证人,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被告律师,请你继续提问。”
“好的,法官大人。”贝海容点头,重新转向江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