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找话题道:“有一桩,我确实放心不下,小包子和楚盟到底怎么回事?”
“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风宿恒道:“你别误会。”
栖真闻言只是看了看他,风宿恒便解释道:“这些年我顾不上小包子的时候都是冀望陪他,他俩打小就这般相处,你别看冀望面冷,暗地里最关心凡心。”
栖真皱眉:“你听过他们的悄悄话,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地说——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他们还仅仅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
“小包子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敏感得很。命运遭逢重大变故,大人都想抓住些可依傍的,何况小孩儿。修炼于他是如此,冀望于他同样如是。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这年纪的男孩就像脱缰野马,总觉老子天下第一,一面学大人样,一面又不成熟,说起话来大而无当,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现下的豪言壮语再过几年看,兴许他自个儿都害臊。”
风宿恒微笑:“和这样的小犊子置气最不值当!栖真放宽心,再予他几年。等遇见心动的女孩儿,就长大了。”
栖真想了想,问:“听说现在宫里一个宫女都没?”
“前朝的都遣散了。”
栖真了然。
他这大容王当得虽不严苛,但想来也是不愿自己住所留下多少前朝人的。万一呢?
可栖真不明白:“怎么不从辛丰调些来?”
“我不喜欢女人。”
这话有潜意,说得急,可风宿恒说完就觉太歧义,忙补充道:“我是说莺莺燕燕,看着头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这句听在栖真耳里,还不如不解释。
你就喜欢你那心上人!其他都是莺莺燕燕,唯她一个是栖在你心盘上的凤凰。
栖真听懂了,神情越发低落,“宫里有同龄的女孩,小包子就能玩到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好学学怎么和异性相处。我是怕他身边只有一个冀望,就……”
“是我没想周全,不知驼暮山有无适龄的女弟子。”风宿恒见栖真脸色更不好了,以为她在怪他没处理好此事,忙缓声安慰道:“不过孩子大了,离了家,外面天宽地广。人都是往好里长的,暂时走偏的,也能自个儿纠回来。”
“我怕他以为这就是正道,不过你说得对,也许是我想多了。”栖真控制着内心的失落,顺从道。
风宿恒道:“小孩嘛,天天盯着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放他一段时间自由,收获的都是惊喜。”
栖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嘴上感叹一句:“这脱缰野马啊!”
风宿恒凌厉的眉峰尽显柔和,笑道:“孩子就是前生债,让爹娘头痛,但可爱又是真可爱。看着他,你就一会儿疼到心坎里,一会儿又恨得牙痒痒。”
栖真嘿一声,好奇道:“凡心有做过什么让你牙痒的事?”
“多了去了!”风宿恒像终于有机会抱怨的老父亲,逮着孩子他娘滔滔不绝,“练不会疗愈术的时候,怎么都背不出诗的时候,字写得像狗爬的时候,还有第一次自渎被我不小心撞见不好意思躲了我两天的时候。”
栖真………
风宿恒笑地促狭:“第一次落遗是刚过十三岁生辰那会儿,小家伙一早跑来跟我说尿床了。”
栖真………
风宿恒挑眉:“我总要好好教教他吧。”
栖真:“……教什么?”
“教他怎么做男人啊。”风宿恒说得坦然,“你放心,那方面,他正常得很。”
栖真实在不敢想象那画面。
纵使她心里清楚,即便是她陪凡心长大,也总有些她都教不了的领域。
可小朋友伤了命根死活不想让她知道,落遗却跑风宿恒那边瞎嚷嚷,这么双标的吗?
栖真无奈又好笑。
她怎么不明白,风宿恒说这些就为弥补她在凡心成长过程中缺席的那五年,他不想她留有遗憾,是以一件件一桩桩细细说来,就想要她知晓自己儿子到底怎生长大。
一番心思,真是虽非亲生,胜似亲生!
栖真心里更乱了,风宿恒越好,越贴心,她心就越乱。
可不管怎样,她总要诚心实意地道谢,“谢谢你宿恒,谢谢你对他如此用心。小包子从小没有爸爸,在他心中,你就是他最尊敬的父亲。”
风宿恒凝视说这话的栖真,她面上镇定,脸却红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绯色海棠,而她背脊柔软的触感还悉数留在他指尖,他手在桌下悄悄握紧,舍不得那种美妙滋味消退半分。
拥她入怀时,教他做男人的分明是她!
很明星,她适才只是要人安慰,可他不仅仅只想给予安慰。
但这也太可恶了!
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一转头,说她想的是别的男人——虽然听起来她和那个易郄也没什么。
但栖真就